与此同时,百豪宴景象翻覆而变,刚刚是众人围在一张大圆桌,眼下则两两坐在一处,也有一些人互相招引,一道离了百豪堂。
感觉上想与季牧一叙的还有其人,只是文岐这个陶州商首,财力在商界前十五的存在,他引了季牧便没有人再上前。
文岐差自家下人,呈上来一壶茶,“刚刚宴席上,有些事不好多说,但见季头家有些云雾,特借此机聊上几句。”
“文头家请说。”
“西狩马并非拓荒之时所带去,而是原汁原味的西部宝马。”
“还有这等事?”
“看来西部的闭塞不止对外,连季头家这样的人都未究其里。其实在千年前,那时的西部世界被叫做‘魇邦’,西狩马源自西部真正的原住民。”
此言一出,当真是把季牧惊到了,难道这才是真正的西部往事?
文岐笑道:“季头家却也不必紧张,西部的原住民人口极少,魇邦只是一个神秘的称呼而已,当年也并未发生什么大战争。”
“难道说当年所谓的西部拓荒,其实是……守疆之策?”
文岐沉了沉,而后缓缓点点头,“年代实是太久远了,季头家倒是不必追究这些,西狩马的事还要多多劳烦了。”
“古钱握于文头家,在下定当竭力,也愿得文头家福隆,此事一切顺利。”
旋即,文岐一个抬目,一位侍从走上前来。
文岐将几张纸递到季牧面前,“这便是古书记载的西狩马,此马红鬃花尾、尖耳宽额,马腰有一弯弧,看上去像累趴的普通马,实际上这是一条可挺之脊。之所以叫西狩马,.ukanshu乃因此马步健如风,乘此而猎,乃天下猎物之天敌!”
说这番话的时候,文岐根本不看季牧,满心满目的投入都在那几张纸上。他形容西狩马的时候,眼睛炯烈的无以复加,一边嘴上说一边用肢体描述,或许这就是真正的热爱吧。
季牧道:“这一年大家都要忙碌行宫之事,恐是来不及回西部。”
“不碍不碍。”文岐忙道,“季头家惦记着此事便好,等再过去一个年再给文某答复也不迟。”
“多谢文头家。”
“季头家的云季合我有所耳闻,各州想仿者不在少数,但这生意上的东西,有时候成熟也就代表着回不到本初,家家都是画虎不成反类犬,这一块还是季头家独树一帜。”
“各位大商前辈各有各的妙法,在下这点不值一提。”
文岐笑道:“季头家应知,陶州一直在走引商的路子,不过说句实话,多年来散散乱乱,一直缺少统筹中枢。这几年州府也在推进此事,认为陶州的产值和引入有些欠妥。待这帝巡九州之后,云季合诸事还请劳烦季头家到十二窑城一叙。”
季牧心说有这等好事?真要让云季合入陶州,那意义可就太大了。陶州的陶业天下最齐整,可除了陶,别的都不怎么规整,一旦引入云季合,那将是云季合的暴利所在!
当然,季牧也知道,前提是要把马的事情给人家办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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