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不得不让人回想季牧刚刚的那通话,借着二人的关系,卤蛋变金蛋,金蛋哗哗下龟背。龟背到了手,才是这大张旗鼓的要义啊!
雪叶印章也好、各种谋划也罢,说千道万都是为了自己的口袋更足更重,那背后之人纵有万千利,他能比得了一举铺货六州?这才是大手笔,这才是心所慕!这才是四通八达的大家子,真正让冰封阁腾飞的大把式!
再者说了,一家人哪来什么仇,给足管够一个个有名有利,事情不就妥了嘛!
这个时候,施恩光哼哧半天,突然讷讷而言:“在、在商言商,在利说利,季头家如此增补冰封阁,说实话让我兄弟有些不安,该、该不会只是为了应付当下之局故作如此?”
“二伯,不予你利你说我施如雪六亲不认,予你利你又说让你不安,怎么你们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到底想让我做什么!”施如雪声音冰寒,冷冷看着三人。
“雪、雪儿,你莫错意,不安的不是生意往来,而是人情哗变,这诸事万千谁都料不到明天,季头家一直帮衬,ww.uksh.可总也不是圣人。”
施恩光先天患疾,身子半瘫、口齿不利,多年以来施如雪没少记挂,补品药材不知送了多少,临到此时说出这番话,实在是太让人心寒了。
施如雪抿抿嘴,凝目看着施恩光,不知为何,施恩光迎目而上,隐约还有些自得。
说白了,兄弟三人想走季牧这条巨富之路,但又不放心,因为他们和季牧没有任何交情,一切都牵在施如雪身上。
施恩光这句“人情哗变”恰是道出了三人之忧,基业要想长青离不开这棵大树,别说季牧的三条路,即便是当下的格局,这位季头家一个不乐意都将生出诸多变数。
季牧捋了捋乱荡的长发,整个人有些不淡定,莫名地,脸色还有点发红,“早在两年前,我便见过老阁主与其一番聊话,从前所定今时作数。”
“季头家,到底想说什么?”
季牧刚想说话,施恩尘吐了一口浓雾,“除非这云雪之间,结点什么姻亲之好。”
刹那之间,施如雪满目胀红,持家操业二十年,现在你们拿我当筹码?真以为冰封阁是你们说了算了?真要豁出去了,一个个没一个好果子吃!
季牧被这横插一杠,整个人也是憋得一脸通红。
施如雪并未爆发,而是盯着季牧,“你想说什么?”
季牧憋了半天,终于说出来四个字——
我想娶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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