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行不到百里,季牧停了下来,但见此处已无任何土路,能看到的只有一些车辙。季牧下马,顺着车辙很快走进了一片林子。这林子左右一眼望不到头,老金一看怕是几十个南浦林都比不得,二人立时跟的更紧了。
上次来时去程和返程完全不同,按照返程之路直接走到树石带,季牧这个对路极为敏感的人也做不到,只能用较笨的办法,先找到那个外围的部落,再凭感觉找到那个最低处。
季牧记得当时有龙爪标记,但毕竟是五年多之前的事了,这通摸索仍然颇是费劲。
这夜,林间的一大块空地上,季牧生起火来,从包袱里抓出几块肉干。相比之下,宝爷和老金备的吃货就更足了,有烟有肉还有酒,从兜里一掏居然还有坚果!
“宝爷,雍州烟的事儿,您看啥时候能给拍个板?”
“老金啊,这都什么时候了,回去再说吧。”
“宝爷,咱这患难见真情,天底下哪个货头能有缘分跟您来这一遭,反正季头家也在这,给当个见证人,我这回去不也就更放心了嘛!”
宝爷一皱眉,“你个老倌儿!趁火打劫是不是?我得想想!”
说起季牧来,宝爷提了一壶酒,蹭了蹭屁股来到季牧身边,“季头家没给自己备点酒?”
“这林野荒滩,酒可不能只拿来喝,用处多着呢。”
“我知道,伞有用。”
季牧啃着肉干,不再理他。
“你这么吃,它不噎吗?”
“你想给我壶酒就痛快给,要不就回去老实坐着!”
宝爷嘿一声,.uknsh.m把酒重重墩在地上,白了个眼不说话了。
季牧二话不说,抓起酒壶刚把塞子拔开,双目立时眯成一条缝。
“没毒!”宝爷气道。
但见季牧抓起一根正燃柴火,一手提着酒壶,缓缓站了起来……
“你干什么!”
宝爷话音一落,就听那丛林黑暗之处——
嗷呜!嗷呜!
密集的狼啸陡然传来!
“狼来了!狼来了!”宝爷哪里经历过这等场面,一个匍匐竟然抱住了季牧的腿!
“你干什么!”
“要死你先死!”
可接下来让宝爷和老金惊掉下巴的场面就出现了——
但见季牧喝了一口酒,对着那火把一喷,呼呼呼呼!一条条火蛇就吐了出来!
不等那狼群上前,季牧主动逼了上去,问题是季牧只能一条腿使劲往前挪,另一条腿还拴着宝爷,足足被拖出来十几丈……
老金照着季牧的样子吐火,只一口就把胡子燎没了,啊呀啊呀在季牧身后叫着。
季牧脚下拽一个、背后拖一个还得应付眼前,俩人叫唤得就跟有人扒他皮似的!
宝爷仰面朝天看着季牧,妈呀!这是何等招数,这不是民间艺人的把式吗!这位不是贼牛的大头家吗,野起来这么恐怖吗!
他却不知放羊的人,哪个不懂得驱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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