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九州风土所决定的,不夸张地说,天下九州就像九个性格各异的人,它很笼统却也很实在,一方水土一方人是亘古的道理。
这支队伍里,并不是所有人都一心睹物念景,这一比恍然发现在先未必是好,因为先只是奇、后才是新,在眼前一亮面前,人们往往会忽略过往所望。更重要的是,评比一定要出高下,没有对比谁也不会打评,这便使得人们都把那张表暂时压了下来。
难不成这里面还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思量?
沧澜三州八十余志,沧州占了四十多,众人逗留沧州半个多月,给人的感觉好似一场惊喜一般的游历。看过湖看过滩,湖上有明珠、滩下有钩沉,再有那大景小景、对景借景,沧州人已经玩出花来了。
志只是标注,游才是真谛,有文化的说山川湖海慰我心怀,不识几个字的人说真他娘的好看,这便够了。
游志绝然不会成为摆设,这些大都选择的地方,只是靠这些商人把它挖掘出来而已,保不齐未来这些还是宇国的重头收入呢。
按照路线人们接下来要转到雍州,但沧州这个头开得过盛,就像一根钉子楔进了人们的脑海,即便在离开后,脑中也满是小桥流水、莲叶动舟。
这就让雍州,很尴尬。
这盛事年代,越是斧凿的东西越不招人待见,迎合天地才是不二之风韵。来到雍州一看,浓浓的酒味儿扑面而来,明明是九连池,雍州人硬是给改成了“酒连池”,先不说酒的事,这粗糙的谐音就很让人不待见。
雍州十日再转去澜州,就好像从一个油腻世界再度到了清明天地,不得不说,这种反差既明显又可怕。
澜州比不了沧州,但也是一个明澈万物的洞天,此州景少但也贵在少,临别的时候当知道接下来要赴棠陶二州的时候,许多人沉目东望,那正是沧州的方向。
让人失望的是,棠陶二州并未没搞出什么新鲜的东西,陶州的陶、棠州的木,这是几百年里尽人熟知的东西,翻来覆去还打这些牌,着实让人有些倦了。
接下来连从不起眼的贺州都让众人眼前一亮,U.uknshuo 贺州别的没有但是有流瀑天池,没有这天池,天下便无沧水和澜水。贺州人这一套搞得不俗,八成的力都放在了这里。
流瀑本身就是奇景,贺州在其下立有九大龙尊,每一尊的规模都极为庞大,瀑流涌下之后,九龙口吐瀑流,称“九龙泽世”,只这一点就把什么酒连池比的渣都不剩。
奔奔走走两个多月,人们都已倦了,没去的只剩下云州和雪州。这一路下来震撼连连,要不是那云州的巨石阵响亮,真想派几个人去探探得了。那可是最边疆的地方,据说从流苏城到云都这个距离,相比那巨石阵只是走了不到两成。况且都这个阶段了,人们也并不期待惊喜,想的都是尽快完差。
此中之人真正去过巨石阵的也就只有一成,要不是这道皇命谁愿意趟如此远路。其实事情走到这个地步,众人心里都已大概有谱,但愿那什么巨石阵能靠点谱,不然就凭这路途也能扣下不少分了。
“巨石阵?你们倒是想想,什么是巨石?”
“那可就没法说了,蚂蚁看弹珠还是巨石呢!”
“对呀!所以这是让我们去看什么?”
“就你话多,比人都高总行了吧!”
“比人都高那叫墙!”
“比墙都高那叫高墙!”
“比高墙都高那叫城墙!”
“那要这么说,岂不哪哪都有巨石阵?”
哈哈哈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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