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是什么便做什么,你是这里面的大才,娥云疏影流世的不仅数量少,形态也很单调,你有此物正是让它大绽天下的好时机。说来说去,还是做回你的老本,其他的事情交给我。”
吴凌秋不明就里,但还是缓缓点起头来,尤其季牧说的不分天元沧澜和西北,实属难以理解。
“来时经的那母蜡河谷,你觉得此地可有挖掘的可能?”
“有!岂止是有!这花本红底金纹并非随意,本身就是娥云疏影上佳的呈现之色,若以母蜡河谷的黄蜡石红蜡石为基,当更能如你所言,让娥云疏影大绽天下,我想不到比这更好的载体。”
说着说着,吴凌秋又激动了起来,“季牧,你再一想,母蜡河谷与娥皇山本就是天造地设!河谷人说娥皇山借着河谷的光,二者亘古相映,这光岂能是头顶日光?”
季牧点点头,“母蜡河谷那惊人的储备,真是大有商机啊!”
吴凌秋一愕,“好吧,龟背也有光。”
旋即他又叹出声来,“唉!可惜!这么好的东西被一锤子打死,这商机你也只能瞧瞧喽!”
“未必。”
“季牧,这刚平息下来,你可别乱往上捅啊,这可是禁忌!”
“这算什么禁忌,南楚魇邦卖布的卖布、做游的做游,所谓动了胎气不知道是哪朝的事了,只是后面没人提罢了。”
“所以,你要提?”
季牧摇摇头,“走吧,先去一趟凤鸣城。”
凤鸣城乃雍州府城,取雍之和鸣之意,说起来这座城季牧来的不多。
单看九大州不说西部,大都处于天下中心的位置,ww.ukansh.要是把浩大的西部世界加入进来,雍州才是核心所在。远古年代,雍州也是最早有人生活的地方,可以说九州的仪礼经学都是从此地发扬出去。
所以雍州人素来以“仪礼之邦”“文明盈溢”自居,古今的大学者多数出自这里。雍州没有殷州那么油腻,不像棠州陶州指向那么明确,也没有沧澜二州的机警跳跃。这里始终流着一股“古风正韵”,一直奉着礼、雅、诗、书。
金霄城、沧浪城很是宏大,却少了典雅,反观凤鸣城,扑面而来便是“古都”的意味,经文之引、笔墨之用乃天下极致。
不管大街小街,左右的铺面极为规整,所用多是褐色木材,把这古今名城染得更加浓郁。
不像其他的城都想把幌子玩出点花样引人注目,凤鸣城一条街上连幌子都相差不多,街上也没有随处吆号的人,商业氛围浓郁却少见的没有竞争味道。
吴凌秋随着季牧到处转,也不知季牧在看什么,总之饶有兴趣。心里一直狐疑得紧,凤鸣城季牧最熟的就是祝正熙了,醉仙居在九州商界也颇具实力,但这样的事祝正熙怎么肯说话?再者说了,以商往上捅谁出头谁挨揍,是谁都无甚区别。
翌日一早,二人驱车自客栈而出,马车落定掀开车帘一看,吴凌秋才陡然想起来一件事——
当年的云州牧,不就正是现在的雍州牧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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