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秋,这四档单拎出来一档,可能成什么气候?”
“那会很难,此四档是以砣机和解玉砂来分,那便是四条脉络,简单的娥云疏影不成问题,但要像古时流传那样入了大师们法眼的难以造就。”
季牧点点头,“老先生说三日后备足马车,要取的又是何物?”
“娥皇山应当是藏着大家当,给我们的是成品的砣机和解玉砂,而不是告知我们二者的造法,尤其是解玉砂,其来源应该是娥皇山才有。不过这已是意外之喜了,如果每部能分到百余台砣机,那便可以成事了。”
可是话到这里,吴凌秋忽然凝住,“我想我们应该回去一趟。”
“怎么了?”
“砣机和解玉砂都有了,可是没有花本,娥云疏影的变化只能靠匠人自己琢磨,出来的东西一样局限,不知何年何月才有那大成之作。”
说话之间,吴凌秋满副担忧之色,四家备了四套,花本才是王道啊!再想到昨日场景,此物要是流到古通哲手里,那岂不就有了号令的资格?
“掉头,掉头!”
“老先生给了我这样东西作为临别之礼,你不妨研究研究。”
只见季牧解下包袱,拿出来的是一件半透明的红色霓裳,吴凌秋皱眉一瞧,片刻之后目露惊喜!他把这件霓裳对着日光一照,红色只是底子,上面许许多多的金纹映入眼帘!有的似云霞、有的像蝌蚪,若是盯着不放,游游走走,好似正在演绎的皮影!
此物之上,一隅是一娥云、一隅是一疏影,连三带五是一片云团,隔三差五是珠帘零落,一人能看出万象,人人却又不同!
这是世上不曾有过的“花本”,它是动的,只要肯研、只要细究,有多少种形态根本无法计量!
吴凌秋难以释手,神情之游离好似痴傻了一般,久久之后才叹出声来,“砣机解砂都是手段,这才是灵魂所在呀!有此一物,高下立判!”
当他递过的时候,季牧却是不接了,笑道:“放我这里,岂不是耽误了灵魂。”
吴凌秋先是一怔,而后满目惊诧,激动得说不出来一句调侃的话,“季牧,你认真的?”
“收好。”季牧不再多言。
平复之后,吴凌秋面色渐沉,“你且放心,有了此物秋知轩必定抻头,绝不惧沧澜打压!”
“这其中的代价是不是有些大?”
“不怕!开头遇点风雨不算什么,以秋知轩这些年的底子定能挺得过来!”吴凌秋沉道,“倒是你,得想想另外三档的办法,尤其是古通哲在那里攥着,夺下来绝非易事。”
季牧微微摇头,“凌秋,要是总分天元沧澜和西北,事情永远顺当不下来。”
“并非我想分天元沧澜,昨日境况你也看到了,家家都不对付,现在有了花本,正是号令之时,此乃一大利器啊!”
“我给你这花本,不是为了让你号令。”
“那做什么?”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