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行着行着,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岳子昂忽然尖叫出来!
他看到,他看到!
前面的那艘船,忽然起了火!!!
“快啊快啊!”
恐怖的是,那船上就像抹了油一样,火势猛然间壮大!
岳子昂一步跳江,用尽全身的力气向那里游去!
一片都是火海,那船夫早已消失无踪,岳子昂在船边的水下摸啊找啊,终于摸到了那粗厚的胳膊,“船来船来!”
韩富不懂水性,在船上挣扎了许久才最终掉进了水里,他的脸大半被烧出来火泡,头发都已没了,躺在船上俨然已没有了气息。可也不知是哪里来的,他的手里攥着一根金色的象牙,手背的青筋暴起,仿佛用着最后的力量。
船夫用溺水救人的办法,跪在韩富一旁,双手不断压着他的胸腔。
“院长!院长!”岳子昂大呼大叫。
当以为一切都结束的时候,韩富突然一阵痉挛,口中吐出来的是掺着黑渍的河水。
“院长!您怎么样!”
“子昂……我有点疼。w.knshu.m”
岳子昂立时泪流满面,吭哧了几下直接哭出声来,就这片刻的工夫,再出现在他面前的老头儿就已经面目全非了。
看着这张脸,他能不疼吗。
看着那白发,让人更疼了。
天呀!为什么会这样!
“我一身都是油,他们想榨我。”
“您怎么还能开得出玩笑啊!”
“那小兔崽子,一辈子就送给我这么一个礼物,再也不说他有钱了。”韩富把手臂挺了又挺,把金色的象牙哆哆嗦嗦拿到岳子昂的面前。
“啊不对,这还是他爹送的。”
“开船!开船啊!”岳子昂大喝。
“子昂,我那阵和你说的,你都记下了吧。”
“记下了记下了!”岳子昂咬着牙,“这些沧澜人啊!子昂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子昂,我有点疼。”
韩富又说了一遍,这是岳子昂这辈子听过最让人痛心的四个字了,他抖着手却又不敢抚,只有一遍遍大喊船家。
“子昂,让我见到小牧,我还有很多话想和他说。”
“院长!您挺住!挺住啊!”
韩富有泪,泪过双颊。
他的眼睛看着夜空,一直在担心那小子会掉下来。
算了,他真的接不住了。
“小牧,我真的好疼、好疼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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