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界的事你要我如何统筹,老师交待过你,那你们便不要辜负了他。老岳,放手去做吧,早一天就是早一天好,就不要来云州耽误工夫了。”
岳子昂点点头,看着长发垂垂的季牧,满目都是忧虑,“季牧,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还能有人来烧了我这宅子不成?老岳,你快去吧,走好你们的那一套,以慰老师在天之灵。”
“你放心,我会做好,那就看学界的意志了?”
“看你的意志。”
……
九曲鸾园、一堂九铺,那些正在轰轰烈烈的事情,没有一个头家来打扰季牧,连一封信都没有,不管季牧要溺多久,他们都会竭力撑持。
韩富走后的第十天,十一月的云都许多年份已经开始飘雪了,这一天很晚了,初云凌云都已睡下,季牧走在院子里,手里抓着一壶酒。
可刚走进的时候,一个火炉在那里正烧着旺旺的炭,施如雪抬头盈目看着季牧,“你终于想喝两口了。”
季牧刚有所动,施如雪忙道:“可千万别笑,这些日子里你笑起来真的太难看了。.uuansh.c”
不过季牧还是笑了一笑,来到近前把酒放在火炉的一边,这是什么酒,施如雪也不知道,但那“体格”就很狂放。
“从前我以为你我之间喝酒,除了醉玲珑再无其他,想不到终有一天我们要用别的酒里聊聊其他的沉重事。”
“不要聊,喝酒就好。”
施如雪道:“像我这样因为一些过往酗了半年酒的人,没资格劝一个人快点走出来,可那是我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时候,我怎么挥霍那都是自己的事。可现在,季牧,你不妨把我当成一个俗人,把我接下来说的都当成一些上有老下有小的话,你看成吗?”
在施如雪直勾勾的目光下,季牧又露出那难看的笑容,“后面便不要说了,上有老下有小这句好像就够了。”
“那不成,我要不说就显得更俗了。”
“不说了不说了。”季牧把酒壶举了起来。
施如雪却道:“你说一个人会不会在出了深渊之后,不知不觉陷进了另外一个深渊呢?他只是觉得自己走出了什么,却未在意将要进入什么。”
“你想说什么?”
“我怕你太狠,为了恨而狠。”
此言一出,四目相对,二人凝了许久。
可也就在这时,当当当当!
如此深的夜晚,突然传来扣门的声音。
开门之后的这个人,彻底把季牧惊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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