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好像是商界的一个缩影,只是当做大的时候,人人眼里都在看格局想战略,罔顾了很多从前发生在身边的真切交涉。
或许这天下根本就没有一个实化的局,所有在里面的人都在逐利,人人随时都能变,当最初的设定与当下的取舍发生矛盾,局就逐渐成了一个时刻需要摸索的迷宫。
季牧也是如此。
六色米与金谷行有着最直接的冲突,加上南北的对立之态,十全茂想在沧澜立足,第一关就是要过米这一关,因为以它在六湖商会的地位实在太适合冲锋了。
楚南溪红光满面来见季牧,搞垮金谷行已然是季牧许久之前的诉求,不然怎会有嘉兰江畔小客栈里的那一幕。而今来说,楚南溪做到的已有九成,金谷行骑虎难下。
“金谷行一倒,稻香园势必崛起,南溪,这一步走得精妙,此间手段令人佩服。”
楚南溪笑道:“此为你我之初衷,金谷行摆不掉六湖商会的压力,必动三十六仓是不二的选择,U.uknsh.白家终将回到二十多年前的白家。”
季牧点点头,“白家北面的货你有话事,南边的事恐怕也要你来料理了,白纪堂不知所踪,这一块终究还是要有人提起来才是。”
楚南溪道:“不管纪堂何时归来,我都会替他守好这个场子,偕同季头家的十全茂大计,局面尽在我手。”
季牧又点了点头,“南溪,你已深得六湖商会的信任,想不想直接就做了那一位副会?”
楚南溪先是一怔,随后笑了出来,“哪有什么信任,是他们愿意把金谷行推到最前罢了,至于那副会,若有也是纪堂的副会,您与我说这些还是太远了些。”
“远才是所图。”季牧忽然凝着楚南溪,“南溪,我是不是有什么把柄在你手里?”
立时间,楚南溪双目成缝,好似刚刚还春有百花,这一问就直接变作了寒冬枯朽,不是一般的突然,“季头家这话,南溪便听不懂了。”
“有关纪堂的行踪,你露出来的是让六湖商会警醒,藏起来的是让我掂量,这手段季某深为佩服。”
“这话便说的薄凉了,南溪可从不敢让季头家掂量什么。”
“你既用米说话,不如就重新梳理梳理米的事,也好看看你还愿不愿意藏下去。”
楚南溪忽然凝定,如果此时还聊回米,那事情便必然不是自己内心的方向!
这眼前人,不愧自己的万千思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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