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晨起,百香王宫。
此次拜见,阵仗远不是从前可比,大殿里众臣在列,更有来自四岛的大公坐在列前。
正中站着季牧和紫薇。
经此一年多,站在众臣之首的那位廷相早已老实了,王上对这异邦人的意志愈发强烈,再要搞下去,廷相也要挨廷杖了。
这一年有关野岛之事,这位王上的招数可是用了不少,明的暗的,不好洗的就不说,非得说的就转嫁,要不是四岛岛主非要一个普世说法,这季牧早就出狱了。
“香尊,昨日香古堂之事,你是如何看法?”百香王问道。
“回王上,论资历,图鲁、哈勃、皮达三位大士远在我之上,三人为季先生呈满炉,我的看法已不重要。”
“本王不懂满炉还是满壶,你为香尊,香国香界之尊。”
紫薇立时躬身,“王上,季先生的造诣在香国之巅,所创之香为四海绝品,当下香界绝无人能与之相匹。”
这时百香王看向季牧,“据本王所知季先生是商人,那么请问,如此惊天造诣对我香国有何提振?”
“大王,香国商事向南总是受阻,在下以为与香料体系混乱有关,有些新香动辄出海,却经不起长久的检验引来诸多误解。在下看来,香国香界有法便意味着出海有道,届时真正让香料走进中鳌南鳌,一旦立足稳了下来,便可图取南鳌中鳌的货品。”
北鳌的困顿季牧焉能不知,这里头的事情季牧没少想过,但法子着实不多,说白了这里除了香料就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东西,想往出闯连个帮手都没有。
“图南鳌中鳌的货?那有什么稀罕的?”一位四岛大公声音粗厚冷不丁响了起来。
季牧道:“这与稀不稀罕没有关系,用当地的价格买下货品,来到北鳌之后拔至少三成利,只要是好货一定比香料更畅销,此间做足乃有巨利。”
“巨利?是何等巨利?”立时有人问了出来。
“那取决于香料在外岛的地位,这个招牌彻底打响成了规模,便意味着生意通了。”
“怎么就通了?”
季牧暗是皱眉,都快把一个字掰开说了,对方却好像根本就不识字,“当下北鳌,一年能出海的只有十几条船,可要是香料这条路打通,一天就有十几条船,去程载满香料,回来自然不能放空船。中鳌南鳌的商家面对这等阵势,哪个不想给北鳌供货?货到北鳌立时起价,商人有的赚,各位大王更有的赚!”
那四位大公互相看着,很快又有了异议,“这多年来都是这副样子,你这一道香出去还能变了天不成?”
紫薇忽然开口,“季先生本已变了香界的天,此间认可从未有之,从前出海的香料却有问题,那是因为香界创香从不规整,更是有人私自出海败了名声。王上也说了季先生是商人出身,自有一套让北鳌大赚的法子,这两者相合,不知各位还在怀疑什么?”
“过往种种都无意义。”百香王看向季牧,“中鳌南鳌对香料不能说是误解,而是抵制,季先生纵然规整了香国香料,这临门一脚也踹不出去,不知可有办法?”
“在下手中还有一部分货,这些一旦到了中鳌南鳌必受追捧,把香料夹带其中便没人会觉得这是北鳌的香料。”
“这是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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