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等不要紧,又是一月多过去。
季牧终于不再整日玩石头了,这段时间他又把香料捡了回来,此次带来多套香精。与紫薇二人整日创香,不时下点赌注,日子过得倒也快起来。
与此同时,季牧也开始撰写那套创香之法的理基,取名《香本录》。在将香魂、香骨、香主、香附、香屑逐一加以阐述之后,季牧加入了大量篇幅的创香实录,把有些略为深奥的东西剖析展开。季牧还打算将数百种香精以这五类进行细分,无疑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盛夏至秋,这一,季牧终于等来了一位故人,一个照面让季牧满心意外又感慨良多。
此人气质超凡出尘,容貌白皙不蓄须、眉如刀刻斜入宇。那一身的装束更是精雅不二,冰蓝对襟窄袖衫、宝蓝丝线腾云纹,腰间悬着一枚青色打边正中如眼眸一般的美玉。
一晃三十年,时间有痕、气韵不改。
琳琅公子,栾千树!
“琳琅公子,真是多年不见啊!”
季牧连连抚手,神色颇是激动。
“多年不见呀季头家。”栾千树也很是动容。
在栾千树眼里,这个人可是变化得有些过分了,时间这把刀在他这里下了重手。当下的这种气劲,不做商饶好手,也是江湖的一把好刀,观不透钝与锋。
二人落座,气息难舒,缓品了几口茶。
许久之后,栾千树才目露几分轻松之色,“吴头家总是这般过分,栾某乃是闲野无虑之人,却总要给他跑苦差,交友不慎呀。”
季牧笑道:“千里迢迢,公子辛苦,季牧感恩。”
栾千树笑了笑,“能为季头家出份力这一趟不算什么,不这些了,东西我看了,也访了几位大师,九州绝然没有这种玉石。纵有相仿也只是其貌相近,质地全然不同。”
“那品质可有界定?”
“货是好货,但不确定季头家拿来的那些在这岛国是何成色,所以栾某才过来一看。再有就是,这些宝石的打磨工艺着实太糙了,更加不解为何他们非要一心求圆都磨成珠子。若能见一见原石,便未必要运回成品,我们可以按照九州喜好再行改造,里面的发挥空间可就大了。”
季牧点点头,“九州玉石以养人为佳话,这是价格高攀的重要原因,从这个角度来,这些宝石可有什么法?”
“沁凉,所以质地极为坚硬,这在九州颇不常见,但单这点比之长生玉还是差了太多。栾某以为,这些玉石的色彩乃是一大优势,若能大规模越九州,在观赏石的搭配上无出其右。”
琳琅公子就是以搭配闻名下,更不拘泥于玉石界,话之间,栾千树解下身后的包袱,旋即一个半尺宽高好似雕塑一般的东西出现在季牧面前。
细一看,惊目难掩!
红宝石铺在最下,上面立着一棵“绿松”,绿松之上是半个紫色的伞盖,当初自己随便挑拣的一些宝石,经栾千树之手俨然变成了一件艺术品!
“我称它为‘紫气拂松’,即便宝石本身并非上品,经此演绎也是九州不二之物。而若这些宝石本身成色能突破一个台阶,此物的价值足以拿到拍卖行话。所以,这批货至少有两个选择,值得大做一场!”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