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
不等蒙枭起身,韦福猛一伸手,“蒙会长说的韦某听得云里雾里,可有句话煞是入心,那季牧终归是昙花一现的弄潮儿。想想已有五年多,走的时候风风光光,也算圆满了。”
蒙枭立时点起头来,“海外无拘之地乃是大乐洞天,回来免不了要看这凄风苦雨,况且复谁的国并不重要,只要别回来搅和宇国就是。有些事吧,天生就敏感,不在局中的人都哆嗦,真要是商界有个什么线索……”
“蒙会长今儿是怎么了?总说这些着三不着两的,咱都是商界之人,何必自个吓唬自个人。”
“说起商界来,那都是甩手扁担了,蒙某都忘了自己曾经是个生意人。”
韦福笑道:“就算蒙会长忘了,天下商界可都记得您的手笔,您进来时韦某就说了,甭管哪一块,蒙会长要是看得起,韦某一定跟您单批一道路子。”
蒙枭沉了一瞬,仰头一叹,“人这一生啊,兜兜转转、起起落落,回头一想,命里有逃不掉、命中无求不来,要把这老本行捡起来,只是说来容易啊。”
“有宇商会在,做起来却也不难,不如蒙会长说说怎么个捡法?”
“温记鱼庄背亲弃义,巧不巧的还落入韦大会长麾下。”
韦福沉道:“有些话本不该我说,但这温家人确实是见风使舵的一把好手,刚借了季牧的手还没凉下来就转头进了宇商会的怀,甚为商界不齿。况且,这本就是蒙会长的基业,您想怎么取,我便帮您怎么取。”
蒙枭点了点头,“这口气压得太久了,不过气是气、商是商,重点想和大会长谈的不是这个。”
韦福立时一眯眼,“怎么?重建天下鱼仓还不足以满足蒙会长的胃口?”
蒙枭笑了笑,“哪里还有什么天下鱼仓,这么多年再捡起来什么都变了,蒙某此举也就是想吃几口自家的鱼罢了。”
这话一出,韦福立时咬起牙来,总是有那么一种人让人狠得牙痒痒,好话坏话他就是不说人话,可要是把他那脸蛋子揪起来吧,还要弹自己一个跟头。
“蒙会长,到底想要什么?”
“我说要过去,大会长还得权衡哪个阶段的过去,况且五年之后蒙某也想改头换面,那便不如看看今后。宇商会四通八达,但归根到底走得还是货,在沧澜世界,蒙某自问还有些底子,不如我在这边给您做代理, .uukanshm走您的货走我的路子,您看如何?”
“蒙会长的意思是,宇商会做指令,您来做执行?”
“大致如此,说千道万销量为王,您攥住口袋,我去抓妖怪,一满俱满。况且以蒙某多年所查,沧澜的货大有可拓,当下只是表面做得好、下沉缺太多,把这一块交给蒙某要是不放心,大可立个状子。”
“这可不是小事,韦某得和其他会长襄佐商议。”
“不急不急,只要手里握着东西,那就像一壶老酒,越久越醇,等到哪天拔了塞,闻一闻就能把人醉死啊。”
这一醉一死,蒙枭拉着长腔,韦福双腮一硬,“有块骨头,蒙会长要不要就着喝下去?”
“那骨头可是姓宇,自以为四通八达,实际上身无寸物,帮您啃了?”
韦福深吸一口气,这老贼啊,什么都准备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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