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声一出,满场一凛!
一个黑衣人,一个高大的人,一个重目如盾的人,一个胡茬如刀的人——
就这么走了进来!
一瞬之间,没有人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要回来,那该早早风传九州,他要回来,那应是一片头家守岸口,他要回来,那是九州商界不二的大动荡!
可是,他就这么,像暗夜的风、像晨起的云,轻轻淡淡地回来了,不打一声招呼,就这么明明白白、真真切切出现在了眼前!
越是没有防备,越是惊目动心,无论是敌还是友。
他的变化好大,本就黝黑的肤色,此时更添毅重,孤身站在那里,好像天外飞来、落地成磐!
那双扫视的眼睛,不明为何好似透着魔力,让有的人无尽感慨也让有的人忐忑如鼓。
施如雪就这般看着,隔去了中间的所有,与季牧四目相对,不知话何起、未语泪先流。脸上流的是泪,心里淌得好似江流,一颗水珠都是一句话,让她如何诉得完。
“爹!!!”一声尖叫打破了静寂,季凌云跑得飞快冲到了季牧怀里,“爹!爹!”
侯天宝、管清这些人,无不热泪盈眶,这可能是他们这辈子最刻骨铭心的一个场景。被一座座大山压着的季家,失了西北商盟、失了云季合的季家,过往无数盟友一一出走的季家,迎回来了他们的魂!
他不只是季家的魂,更是那些不愿随流仍在撑持之人的魂!他们都太有钱了,看得绝然不是龟背,而是当年的风云畅快,那是一种信念!
有一人带着,千百商一起走,那才叫博弈,才叫输赢!
虞梦韬三人也是许久才缓过神来,他们都是领教过季牧手段的人,但这一刻的难以抽离离不开宇商会的“神化”。这些年里,宇商会谈此人而色变,更是不惜各种手段让他永居海外,他们的忌惮写进了商界所有人的眼里。
季牧目有诧异微微低头,“你们三个,何时走到了一起?”
这一问三人一时难言,对上了季牧和对着别人有着根本的差别,从前他们都是同一档的人,季牧更是在他二人之间想方设法左右逢源。可眼下算个什么样子?你二人尿到了一壶,还有一丝体面可言?
就好比我们一一交过手,最后你们联起手来,可是这意志却还是宇商会的意志,怎么想都尴尬得要命啊!至于那陶大朱,根本不敢与季牧正视,他还是虞梦韬二人的打手,根本不在一个层级。
那虞则士和蒙卿湖本是季牧的同龄人,当年也曾像季牧这样站在高处与其说话,可是眼前,连他们的父辈都难以收拾了。
“接着刚刚,我们继续聊,三位头家的意思是,我季家如果不入宇商会就坏了商界的这锅汤?”
蒙枭老实了许多,那种随便乱笑总是欠抽的样子终于不见了,“季头家或许不知,宇商会在九州一家独大,此举实是受人驱使,至于如何考量不如季头家和宇商会直接接洽。”
“那意思就是说,你们都是打手来我季家闹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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