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可以说是一大幸事。
当下是心中大喜,又鞠躬道:“多谢道长,道长慈悲。大恩大德,小生真个是没齿难忘。”
秦阳也不管这话听得多俗,多肉麻,小命有了保障当然要感谢万分,矜持又不值钱。
张道爷看着眼前的少年,摇摇头道:“不必谢我,我辈修行,修的就是那颗道心,你只要记得给我这个不成器的弟子安排好衣食住就行。”
年轻道士看到眼前这情况,叹了一声,略带无奈,道:“如此,弟子这就去准备些物事?”
张道爷摆手道:“还用得着准备什么,一柄清风剑,一把拂尘,还有你随身带着的玉牌就可以了,出家人婆婆妈妈还能逍遥吗?”
年轻道士闻言,略微低了低头,还想要再说什么,但老道士看到自家徒弟这神色已是不悦,挥袖道:“勿再言,功课别落下就行,去把。”
年轻道士顿首。
就这样秦阳离开静室,一番奔波,回到宪冀城中,已至午时。
一路上名叫北辞的小道士,一脸肃穆,对于师父的安排,他不敢多说,也不能反抗。
帮助弱者本就是修行所在,所以也没给秦阳众人坏脸色。一直思索的便是如何保护身旁这病秧子,半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可发生的事太多了。
城主府修建规模不算大也不算小,也谈不上恢弘大气,但中规中矩,府衙后院亭台楼阁,不算华丽,但各种布置,各类摆设,都是上佳之选。
“煞气!”
北辞这个年轻道士在城主府门前,勒马下地,一脸惊骇地看着身旁的秦阳——明明政治清明的城主,城内商贸繁荣,百姓安居乐业,为何这城主府上却是煞气弥漫,其中更有血煞时时刻刻侵入骨髓,可以说只有屠城之祸,才在这一城中心诞生如此煞气。
修道之人,往往都会些勘测风水玄术,为的就是趋吉避凶,求得长生得道,但现在这魄人的煞气让北辞停下了脚步。
“没想到会是这等情况。”
年轻道士的声音传来,似乎带着些许凝重。
这让秦阳心中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突生变故?还是哪般。
“秦公子,这一次你却是欠了不小的人情给小道了。”
正当秦阳想要询问时,便听年轻道士这般开口说道。
秦阳顿生不安之感,问道:“道长,可是有什么变故?”
年轻道士没有回话,只是叹了声。
“您别吓我啊?这叹气,是有什么情况吗?”秦阳看这样子愈发心慌,自己目前还是个病秧子啊。
“没事的,就像这日升月落,只要每天都看得到太阳升起都是新的一天。没什么大变故。”年轻道士摆了摆手,神情肃穆,不想多说什么,虽然很危险,甚至十死无生但是他还是忍不住想帮眼前这一城百姓,这道心终究是善的。
“这是什么话?”
“就像这日升月落,只要每天都看得到太阳升起都是新的一天?”
“……”
秦阳感觉有点不太好,这算是解答么?这个小道士和前世那些名门修士一样,道貌岸然似的,说话支支吾吾。
不论怎样,到了家门口,还是要进去的。两队穿着玄铁黑色盔甲,腰间佩剑,手持长矛的士兵排开站在了正门前,
“公子爷,少夫人!”一名身披黑色披风,显然地位比普通士兵高出一截的壮汉恭谨的向秦阳及殷梅行了一礼,双眼炯炯有神,却是目不斜视的打量着陌生的年轻道士。
对于自家老爹调教出来的府兵,秦阳真个的是十分满意,虽然自己是个病秧子,甚至流言蜚语中成了“阳,痿”,但这些健壮勇猛威严的壮汉,没有一次对自己不是恭恭敬敬。当下也是微微一笑,轻轻说道:“温统领,这是女娲庙张道爷的徒弟,要在家里住上半个月。”
“末将知晓,城主已在文渊楼等候公子爷,少夫人。请公子爷,少夫人及这位道长,速速入席吧。”
跟着壮汉,一行人走过威严的城主府,绕过内院,不一会儿便走到一座高六层、每层都有三丈高下极显巍峨的楼阁下。
这木楼阁的大门跟着主人的性子也是极其宽敞,楼阁门楣上挂着一块鎏金匾额,上面是南国开国皇帝御笔亲书的“龙城飞将”四个大字。
楼阁顶层是一间极大的厅堂,数十名穿着打扮非富即贵的宪冀城有名人士皆是面带微笑,或是腰身笔挺跪坐在雪白的毡席上观景品茶,或是嬉笑怒骂聊着家长里短,不一而足。
宴席最上主人座是一个身材甚是魁伟的汉子,三十来岁年纪,身穿灰色布袍,银边修饰飘逸清贵,浓眉大眼,高鼻阔口,一张四方的国字脸,颇有风霜之色,顾盼之际,极有威势。
“诸位都是我宪冀城有头有脸的人,虽然我秦成是一城之主,但这也是祖上留下来的福泽,平日里若不是诸位各方配合,我宪冀城哪里能有如今繁华之貌。今天是我儿秦阳新婚后的祈福宴,秦某也祝诸位能喝的尽兴。”
“当然,当然。”
“谁不知常年病榻的秦公子,今竟能去往招摇山祈福,可见当真是天有幸,此宴有福。”
那大汉两道冷电似的目光霍地在后面说话的人脸上转了两转,似有趣道:“当然如此,我儿身体康健可期,多谢王掌柜的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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