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若心里一喜,眉梢微微蹙了一下,难道是与父亲纳兰澄有关的?还是?
她当急颤抖着用手打开南宫婉递过来的黑色锦帕,打开来,是一团殷红干透了的血色信纸!
纳兰若不看则已,一看到那暗红干透的落款字迹“……父澄绝笔!”顿时几个月来的担心像决了堤的洪水袭来,她当着南宫婉的面突然向后一仰倒在了床头,脸色煞白,嘴里喃喃自语“父亲…父亲,你,怎可,怎可忍心、丢下女儿!”
这一遭变故吓得南宫婉心神一紧,幸而她常年奔波江湖,各种突遭变故她也应付的来,何况她本知这个大她两岁姐姐的病症!心里不禁一叹,当下手指连点,纳兰若渐渐闭目昏睡过去。
约莫过了盏茶的功夫,纳兰若苏醒过来,她见南宫婉已然换了女儿装束,床榻正上方精致的铜质缕空鸣凤球正冒着缕缕青烟芳香雾气,让人心旷神怡,倍感舒适!
纳兰若心里一暖,她记得这是蓬莱南极岛碧霄庵静尘师太当年为治她的病,花了七七四十九天而精心调制的“轩辕沉香”,镶嵌进凤鸣球,其味理气安神、祛阴、除邪、增功。当年静尘师太收她和南宫婉为徒,她因腿瘫痪为由,加上纳兰世家以医术闻名而立足江湖,故而她随静尘师太潜心研修医术。她志在于救死扶伤,也可能因己遭遇有关;而南宫婉颇有男儿豪侠之气,选择了习武。
她们下山时,静尘师太分别赠予她俩这“轩辕沉香”,纳兰若这些年在莱州墨云轩常常点起,对这种气味再熟悉不过!
“好姐姐,你可真吓煞妹妹了!”南宫婉打趣笑到,“早知道这什么信件害得姐姐如此,我真就不该带来!”
依在香塌沿边,南宫婉两只手捏着自己娟秀的长发自责不已!
“傻妹妹,我怎会怪你呢!”纳兰若凄美的脸上似有泪痕,映着烛光,眼眶里却是几滴眼珠旋转,她略一扭头,语气悲伤说道:“你也看下这血书吧,我父可能遭难矣!”
“什么!?”
南宫婉惊愕的转过身,迫不及待的接过纳兰若递过来的殷红干透血渍的书信看起来!
“若姐姐,这不、不可能!”南宫婉眼里一是泪花涌出,“这可能是、是那黑衣人戏弄你我的谎言,这上面残破不堪,字迹模糊,伯父他、他肯定还好、好好的!”
“那笔迹确是我父亲写的!”
纳兰若不知何时依靠在床沿,秀美的长发散落开来,脸色苍白,眼里红彤彤的,像一尊木雕待待怔在那里,连气息也没有!
“哼,定是那刚才黑衣人天杀的!”南宫婉抹了一把泪,“姐姐,此事定有蹊跷,刚才有黑衣人进的你房来,若不是“地哑”师叔发现及时打出“摧心掌”,惊动我闻讯赶来,后果不堪设想,结合刚才这神秘血书以及伯父血书种种,似乎预谋好了一般!”
南宫婉想引开话题,以转移纳兰若低落的情绪,她何尝不认得纳兰澄伯父的字体?她小时候经常依偎在她父亲南宫瞻怀里读纳兰澄世伯写给父亲的信,那血书定是世伯纳兰澄绝笔无疑!
其实,刚才的凶险纳兰若可能真不知道,因宴会过后不久,纳兰若在侍女的服侍下和她与纳兰姝一起分别住进了西跨院女厢房,而“地哑”师叔则在胖管家带领下去了男厢房歇息。
谁知三更十分,南宫婉听到院外房脊有“沙沙”轻微破雪之声, .uknsh.她听觉敏锐,似有人经过,遂屏住呼吸合衣一个跳将至窗前,用手指戳破窗纸,外面银白色的世界,只见一黑衣人雨燕身姿“唰唰”几个飞穿消失在南宫婉视线。
南宫婉此时睡衣全无,只因那黑衣人飞去的方向正是她若姐姐的寝室!
当下她立即简装,一身黑衣打扮,推开窗户,脚下使力,轻功一展瞬间十来丈之距,朝着黑衣人尾随而去。
当她正攀上假山石旁的水榭廊上柱子时,她听得一阵破空之声从纳兰若房子在荷花池上传来。
只见一白发老者正发掌打向刚从纳兰若房子出来的黑衣人,那黑衣人见一团冰霜雪白之气袭来,不敢大意,他随手衣袖使劲一挥,只见荷花池边上的腊梅融合着雪花“砰砰”爆落下来。
南宫婉看得仔细,那白发老者是静尘师太的师父“南极仙翁”的座下弟子、也是静尘师太的师弟——“地哑”尊者!
那“地哑”尊者使得是“摧心掌”,那冰雪霜白真气就是他发的,那黑衣人却不应战,加速飞掠而去,“地哑”尊者寻影也追了过去!
南宫婉趁着两人远去,一个“蜻蜓点水”便进了纳兰若房间。也正恰好听得纳兰若“啊”的梦醒叫声!
这才有了纳兰若看到刚才一幕,而不巧的是南宫婉也正带着黑色锦帕的血书而来!
“难道事真的有这么凑巧?”纳兰若心里悲伤减半,她看着那殷红干透了的“父亲绝笔”血书,听着南宫婉给她道出来的来龙去脉,以及刚刚她做梦梦见的场景,好像似有一团迷雾正像她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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