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丝不偏不倚钻进了方解石的耳中,顿时大脑像是被撕裂了一般痛苦难耐。
方解石狰狞着面孔,抱着脑袋倒在地上,双眸呈现了深黑色。
眼前慢慢浮现了景象,自己躺在一张床上,看装修风格,应该是在医院的病房里。
奇怪,我不是在自己房间吗?怎么会在医院里。
方解石想开口说话,但是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来,甚至连嘴巴都没能打开。
方解石一惊,发现自己也无法挪动四肢,连眨眼睛都不能自主支配,只能眼睁睁盯着天花板,难道,我成了植物人?
突然,方解石感觉自己受到了莫名奇妙的委屈,还夹杂着许多恨意。
面颊上瞬时泪珠滚滚,哭出了声音。
是个女人的声音。
我怎么变成女人了,这是在做梦吗?
兴许是哭得用力了些,方解石感受到自己下体一阵阵烧灼撕裂的疼痛。
方解石有些疑惑,自己就像是戴着AR眼镜一样,却无法自主支配身体和感情。
医生敲了敲门进来了,拿着一本病例,对着方解石说:“你的下体已经被彻彻底底毁了,左侧壁至后穹窿有长约8*㎡撕裂伤,右壁尖锐物品刺伤,伴活动性出血,好好住院调理之后还是能正常生活的,但是不能同房,不能生子。”
医生叹了口气,扶了扶眼镜,说:“我很同情你的遭遇,凶手简直禽兽不如,希望你能好好生活下去。”
方解石现在才明白,这应该是别人的记忆,还是第一视角来体验的。
女人没有哭得那么凶了,只是还在不停地啜泣着,方解石感觉到心里的怨恨越来越明显。
过了几分钟,一名女警走了进来,坐在床边安慰着女人:“不要担心,我同事们已经开始全城搜捕,他绝对跑不了!法律会还你一个公道!”
“抓到他了又有什么用呢,判刑了就能让我恢复起来吗,就能让我忘了这些痛苦吗?”女人淡淡的说道。
女警叹了口气,擦掉了女人脸上的泪痕,握了一下女人戴着各种医疗仪器和满是针眼的手,同情的看了女人一眼,走出了房门。
女人望着房间里滴答作响的挂钟,停止了啜泣,喃喃自语道。
“我还记得第一次和你见面的时候,是那么温文尔雅,是那么文质彬彬。”
“我跟你说,我喜欢你,我爱你,你也对我说过相同的话。”
“我们一起去了巴黎,一起去了爱琴海,一起去了西西里……”
“过了半年,我和你终于步入婚姻殿堂。”
“人们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我那时却不信,有你在身边,即使前方波涛汹涌满是荆棘,我都不怕。”
“现在看来,的确是一座坟墓,一座吃人不吐骨头的坟墓。”
“婚后你就变了,或者说,是露出了你的真面目吧。”
“你时不时地拿走我的嫁妆去赌,不断地逼着我去跟娘家,跟朋友借钱,不然就拳脚相向,我常常鼻青脸肿。”
“我真的好累,我一次次的相信你在暴打我之后做出的承诺和保证,可是你却一次次的反悔,一次次的变本加厉。”
“我看见你喝酒我就害怕,就想找个地方躲起来,但你还是会找到我,把我拖出来打,甚至闹到了警局,你依然不顾阻拦拳打脚踢,即使我哭着求饶,可换来的却是更残暴的毒打,我真的好怕。”
“你这前前后后加起来的保证书,总有十几封了吧。”
“即使我身上布满青紫,我也相信一定能让你变回当初那个文质彬彬的男孩子。”
“我那么深爱着你,可是我好累,真的好累。”
“你说想要个孩子,我很高兴,心里还在想有了孩子的话就不会暴力了吧,到时候我们就是个美满幸福的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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