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牧云记下了。”
“很好。羽颜选择了你,我很有意见。不过正如她所说,你们之间只是一笔交易,但即使如此,我也不希望她名义上的夫婿是个废柴。”
“本王不是俗人,不讲什么门当户对,但本王也是俗人,不想我的女儿伤心。当然本王其实可以现在放出话去,说明你们的婚约,然后一掌毙了你,对外说是走火入魔,但如此一来,羽颜必然会对我有意见,这不利于她以后的路。所以我只能由着她,以她认为的方式弥补你,以全她心里对苏酒的恩情。”
“也就是说本王要我的女儿一个问心无愧。”
“所以本王希望,你不要喜欢陈羽颜,永远都不要。”倒像是在恳求。
江牧云可不敢在这种时候开玩笑。却也不好将话说的太满。
陈仲弓眼神悠悠,没再多说什么。
————
碧云谷,祖师堂会议结束不久,云栈带着弟子去了一趟牧云山。
郭漪一路上心情都不好,虽然师傅跟她无数回痛陈厉害,她对牧云山那个呆子始终没什么好感,或者说正因为师傅这种撮合,她对江牧云越来越反感,见一面都觉着恶心。尤其那家伙偏偏没有半分上进之心,每次见她都只会献殷勤。
云栈知道弟子心思,说到:“你的天赋远高于他,日后成就更是他如何也追不上的,站在山巅之人,何必在意脚下蝼蚁如何?为师并非强求你真与他做那山上道侣,不过是要你给他些好脸色,这就觉着为难了?”
郭漪道:“师傅,我已经很努力了,可是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个家伙有多不上进,我真的只是嫌弃她毫无上进之心吧了。师傅也说徒儿日后可以走的很远,又怎会容不下一个受限天赋的道侣?”
“能这样想并不错了。”
郭漪苦笑不已,她与江牧云权且也算得上青梅竹马,小时候不记得自己这么讨厌那个家伙啊。有时候甚至连她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是否真的只是可恨他的不上进。
收了心思,努力堆出一个笑脸来。
云端,云栈踩着飞剑,咦了一声,下方白雾茫茫,与他熟知的牧云山完全对不上号。不说主峰牧云峰,便是原本被撂着不管的含光、枕袖等几座山峰也都没了踪迹。
云栈与那座枕袖峰可谓一见如故,一旦事成,他的道场必然首选枕袖,因而私底下他做了点小动作,眼下却是连那点心湖间的牵连都被掐断。回头一望,牧云山周边百里都被大雾笼罩。
云栈心下一慌,莫不是被人捷足先登了?亦或者是那苏酒的手笔?
郭漪从后方追过来,同样一头雾水,“师傅,这是怎么了?”
云栈定了定神,“应该是封山了,苏酒想要破了那道关口。”
“那……”
“静观其变吧,若真那般轻易就能突破,亦何须这般阵仗。至多三五年,便见分晓。”
郭漪欲言又止。
师徒俩折返不久,江牧云随着陈羽颜赶了回来。
“你家没了。”
刚刚压下腹中翻江倒海的江牧云从陈羽颜身后探出脑袋,望着下方的云海,也是一阵无语。回过神来,急得差点就跌下飞剑,坠入下方。陈羽颜一个眼疾手快,护住人后,急道:“你别着急啊,有我在的。”
江牧云缓了口气,开始在下方寻找熟悉的方位。陈羽颜驾驭飞剑,在云头游走。
云栈师徒去而复返,应该是途中看到了急掠而来的那道飞剑,想着过来一探究竟。
双方碰头,云栈看到江牧云,脸上顿时忧心起来,喊了声“师侄”,询问起了原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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