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霄任司马灿在地上磕足了九个响头,随后将其扶起,摸了摸他那颗满是蓬松赤发的小脑袋,笑道:“好徒儿,为师这就教你一套厉害的棒法!”
说着俯身拾起了那根掉落在地上的狼牙棒,双手握住棒身,伴着一阵劲风刮起,那根沉重无比的巨棒在林霄的手中被轻松地舞动了起来。
时而迅猛如雷,呼声大盛;时而慢若龟速,不起一尘;时而不徐不缓,微风拂面。身形翩跹似惊鸿,步伐轻灵似仙人,再结合封、缠、转、绊、劈、戳、挑、引等奥义,一套精妙绝伦的棒法呈现在了众人眼前。
温、杨、吴三人拜入师门多年,却也是第一次见到这套华丽至极的武功,自然连天价喝彩。
司马灿一脸震惊地看完了林霄所有的动作,半天才缓过神来,细声道:“我……我也能打成这样吗?”
林霄哈哈一笑,道:“当然可以!从今天起你就是我徒儿了,我定会将这套‘通灵棒法’尽数传你,只要肯勤加修炼,总有一日能打得像为师……不,打得比为师还要好!”
司马灿两眼放光,激动道:“真的?!”
林霄捏了捏他的小脸,笑道:“自然是真的,师傅还会骗你不成?”
司马灿高兴地蹦了起来,一下子跳到了林霄的脖子上,仰头大叫道:“我有师傅啦,我师傅要传我武功啦!”司马元刚想斥他无礼,便看见林霄朝这边摆了摆手,示意自己不用多加管束。
林霄将这个小家伙从自己脑袋上抱了下来,摁住他的右手腕的脉搏,司马灿迷惑道:“师傅,这是做甚么?”
林霄为他搭了半天的脉,道:“果然如此……你可曾生食过野兽的脏腑或者脑子?”
司马灿想了想,道:“就小时候吃过几次,后来觉得太腥,就再没吃过了。”
林霄点了点头,道:“毒虫的幼卵从野兽的体内传入了你的体内,你的狂症便是来源于此。近年来幼卵长大,变成无处不去的毒虫,狂症自然也愈发严重了……”
司马元在一旁听到这话,忙道:“林大侠,救救我家灿儿罢!”
林霄沉思片刻,道:“想要医治此症,首先须让人在煮开的热汤中浸泡上一天一夜才行。”
司马元依言准备了一口大锅,让儿子在满锅的沸水中煮了一天一夜,待到第二日晨间,司马灿浑身上下的皮肤已被煮得通红,刚从锅中出来,吃了林霄喂的一颗“黑蛇丸”,立刻上吐下泻起来,不一会儿,竟排出了一大堆腥臭难闻的黑色稠状物,仔细看去,其中还埋了几条乳白色的小虫尸体。
这一番折腾,司马灿只觉浑身乏力,原本力大如龙的他,此时连胳膊都抬不起了。林霄知他已虚弱不堪,又喂他吃了粒“洛神丸”,接着用乾坤盟秘技“冲穴之法”,将其体内残留的部分虫涎彻底冲散了。
“行了,狂症算是根治了。”林霄抹了把额头上的汗,一脸欣慰地说道。
“大侠大恩,老身……老身实在不知该如何报答了……”司马元颤巍巍地跪了下来。
“使不得!”林霄连忙将司马元搀扶起来,道:“庄主肯让令郎拜我为师,林某万分感激,定当尽心授业,不负庄主的信赖。”
司马灿沉疴得愈,虽吃了那颗极具神效的“洛神丸”,但仍在床上躺了足足一个下午才完全恢复气力。
傍晚时分,众人在庄中享用了一顿丰盛的送行宴,司马灿收拾好行李,告别了父母,提着那根烈阳狼牙棒,跟随林霄及其三个弟子踏上了前往嵩山少林寺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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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往东南方向进发,直奔少林,由于带足了水和干粮,又仗着身怀超凡的武艺,不肯舍近求远去走官道,专门挑些僻静的小道赶路。
一连赶了十余日,并没遇到甚么山间土匪、绿林草寇,更未见到似荡寇山上那般多的虎豹豺狼,倒也落了个安闲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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