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炙烤着金黄的沙粒,茫茫荒野中依稀闪烁着的只有二人的身影,黄沙四起,漫漫无际边,几丛稀落的草根在阵阵热浪中摇晃着,颤抖着。
许寿在张永安旁大步向前,汗水流过许寿的脸颊,滴落在在沙野上,随即便立刻蒸发。张永安无精打采地走着,一边向前挪着步一边用手背擦着额头上如雨般的汗,相比之下,许寿倒是很轻松,时不时嘴里哼着小曲儿,闲闲散散地踏着这片焦灼的土地,张永安去看了看如此安适的许寿,撇着嘴,像是使着全身的力气,蹬了一步,箭似地冲到了许寿背后,两手紧扣着许寿的脖子,整个身子都似挂在了许寿身上,张永安嘴里呼着热气,发出闷闷的假哭声……
“啊,啊……许大哥啊,张弟我都要累死了,这路什么时候是个头啊……要不你背着小弟我吧……啊……”张永安挤眉弄眼地盯着许寿的侧脸。
“这才哪到哪啊,估计再走个三个这样的路程就到了。”许寿用力撕开贴着身的张永安,满脸的无奈,“张永安,你,你给我起开……”
许寿啧着嘴,可这张永安硬是拖不下来,“我就不,我就不……”张永安突如其来的话语让许寿打了个冷战,用力将一只手从张永安臂膀中挣开,抬起手,狠狠地扇去,“啪”,霎时只听一声惨叫在荒野中回旋着……
黄沙四起,大漠孤烟,几根野草夜没了鲜绿,放眼望去,一片的黄。那火球一样的太阳眼看要缓缓落下,夕阳染在天边,恍恍惚惚间,张永安拍着许寿的背,颤巍巍地抬起手指向一列若隐若现的人行,许寿直起佝偻着的背,一缕缕被汗水浸湿的发也跟着荡起来,许寿眯着眼向所指的方向看去,又瞪大了眼看,果真是一行人,两人互相点头示意了一下,便朝那行人走去了。
二人逐渐靠近了那行人,只见他们一人牵着一匹马,马背上坐着的不是人,而是一袋袋一箱箱的物件儿。在队伍前领头的果真长了副首领像,下巴上满是络腮胡,眼神看上去倒是和蔼,可这腰间配的刀鞘已是锈迹斑斑,想来也是老江湖了,张永安在心中如此暗揣到。
那些人双眼直勾勾地望向前方,似乎并没注意到张永安二人的靠近,只一个劲儿的往前赶着路……
张永安猫手猫脚地踱步过去,搓着手,向这行人打着招呼:“老大哥们好啊!小的张永安,不知各位要去哪里啊……”这行人只不知所谓地瞥了眼张永安,一句话也没搭理他,不停地走着。
许寿看着此般窘迫的张永安,边捂着脑袋边摇着头,满眼的嫌弃和羞耻,许寿大步走进,伸手便把张永安狠狠地拽了过去,瞪向张永安,“让你探问情况,没让你低三下四啊……”
“你懂什么,这是江湖的生存之道,以软弱之初识藏内心之强大,学着点儿!”张永安向许寿眨着眼,轻拍了下他的肩膀。
“我呸!”张永安头也不回地向那行人跟去,留许寿一人在原地发着牢骚,随即跺了两步,又无奈地赶忙跟去。
日落西山,那无边的寂寥入了夜,那马队围着一堆四处扬起的火坐着,张永安和许寿坐在了离那群人一尺远的地方,二人时不时地回头看着那行人,张永安更是奇怪,这群人从刚才到现在一言不发,使他更忍不住回头扫视着,扫视着扫视着,只见那一群人的首领猛地看向张永安,露出那“和蔼”的眼神,张永安被吓了一哆嗦,迅速地转过头,怔怔地看向地面,许寿看见此状的张永安,很是不解,耸了耸肩,回头看去,看见那眼珠子瞪的似要迸出的男人,轻蔑一笑,拍了拍身上的佩刀,那佩刀发出闷闷的铁声,张永安看见如此态的许寿,脸色更是吓得发紫,拽了拽许寿的一角,意要劝他作罢,谁想这许寿倒是心领神会,直接拔刀与那首领面面相觑,这首领见状,反倒是缓和了神色,急忙摇着头,摆着手,许寿见此状,一时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僵持间一位上了年纪的老人急忙上前劝阻着:“哎吆,小兄弟!使不得,使不得啊!”
许寿便收了刀,支呼着张永安,张永安慢慢转过了身,挤出一个笑容,这老人向张永安和许寿鞠了一躬,连连表示谢意,张永安和许寿此刻只剩尴尬,都抬起手挠着头。
“不知我们一行人哪里得罪了二位小兄弟,请明示啊……”这老人拱手作揖,很是小心。
“老人家,您千万别这样,你们与我们并无任何瓜葛……”张永安歪着头朝许寿瞪去,许寿故意回避着张永安的目光,小声地吹着不成调的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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