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传来一阵强烈干涩的咳嗽声,三人一同回头看去,朦胧幽暗的空屋中一个人影立在眼前,看不清那人影的模样,窗外的乌云移开,月光透着窗户打在那人的一半脸上,定睛一看,那庭阙楼的老鸨正拉着一张死人般阴森的脸,在阴暗处死死盯着三人,张永安三人吓了一激灵。
“你们在这,做什么……”冰冷死寂的话语传到三人耳中,张永安头上冒着冷汗,本想这老鸨应是不会在意的,顶多对他三人一顿骂,谁知,紧接着这老鸨身后,蹿出一纵楼馆的伙计,将他三人死死围住,三人不注意间便被死死打晕了过去,眼前老鸨的身影逐渐模糊……
“张永安,张永安……”张永安睁开惺忪的双眼,看见眼前的李非和许寿,又看见眼前透着些许光的小窗。
“醒了!醒了!”李非对许寿笑着道。
张永安双手撑地,支起半个身子,后脑勺突来一阵剧痛,张永安皱眉挤眼地抚摸着后脑勺,缓缓坐起身,看着眼前锈迹斑斑的铁栅栏,疑惑道:“我们这是?”
“正如你所见,我们在牢狱。”李非无奈地解释道。
“牢狱?”
“对,应是被那老鸨送来的。”许寿在一旁摆弄着稻草。“这次算是丢人丢大发了,我堂堂习武男儿竟被一棒打晕。”
张永安摇着头抚平头痛,李非看向二人问道:“现在怎么办?”
张永安示意李非和许寿降低音量,细细听着微弱的声响,说道:“天亮了,外面好似有市朝之声……”
许寿看着茫然的张永安,也支起耳朵听着,果真能听到微弱的声音。
“这牢狱应是建在了西市。”
“富庶之市?”
“嗯!”张永安点着头,惊奇地看着二人。
“说什么悄悄话呢!”一个大胖子样的狱卒走来,戏谑地问着三人,“你仨也算是倒霉蛋子,偏偏惹上了庭阙楼!”
三人压根儿懒得搭理这狱卒,许寿更是冷不丁地笑着。
这狱卒激怒三人不成,竟打开了狱门,本想教训教训三人,却被张永安几人一顿胖揍,几个狱卒闻声赶来,使劲儿将那胖子扯了出来,气焰嚣张地警告着三人。
“别走啊!还来啊!有本事把你们老大叫过来啊!”许寿将手伸出铁栏向那行狱卒吆喝着。
那帮狱卒也固然是没给许寿好脸色,头也不回地嗤笑着,转念,一位身型壮硕满脸胡茬的大汉出现在眼前,“怎么了,我就是这牢狱管事儿的。”那大汉冷不丁地扫视着张永安三人。
“你们可知自己所犯何罪?”那大汉质问着。
三人心中虽知但嘴上仍倔着,就是不认,反倒是气势十足地反问着:“你可知庭阙楼窝藏尸体一事?”
牢狱长使眼瞪的囫囵圆,心中满是诧异。
张永安又接着说道:“前几日我们于庭阙楼发现众多女尸,无人来禀告?”
“这几日邯郸城平静的很,休要胡说。”牢狱长使敲了敲那铁栅栏,又是不信又是疑惑。
“是无人禀告还是你们压根儿不查!”张永安握紧了铁栅栏,向那牢狱长使怒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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