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宋褚在侍女的服侍下梳洗完刚准备去城外军营巡视,管家镇怀便急匆匆的跑了进来,顾不上对着宋褚行礼,手里呈上一封信道:“殿下,皇城来消息了。”
宋褚拿过信,挥退了除镇怀以外的所有人,这才拆开信封抽出里面的纸张,来回走动翻看,越看越激动,胸口不断起伏,连说几个好字,好一会儿,宋褚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对着边上束手而立的镇怀道:“镇怀,去把乐磊叫过来。”
镇怀不敢耽误,出了大门直奔乐磊住处,却与乐磊半路相遇。
乐磊得知今天宋褚将要去城外军营,特意穿上盔甲,显得格外精神,准备赶往城主府与宋褚一起巡视军营,城主府还没到,半路先看见了服侍在宋褚身边的太监镇怀,没错,镇怀是一个太监,其实每个皇子身边都会有这样的一个太监存在,这样的太监,基本上荣华富贵都绑定在所服侍的皇子身上,是心腹中的心腹,乐磊不敢怠慢,上前先打招呼:“镇公公一大清早的这是要去哪里呀?不会是知道了哪里有好吃的特色,急着去品尝吧!”
镇怀呵呵一笑:“乐将军说笑了,若有好吃的,那也是先让殿下尝个鲜不是,说来也巧,正是殿下命我前去请大人,这才走到半道呢,大人不会是怕我去府上吃早餐,特意前来拦我吧?”
乐磊哈哈一笑:“镇公公说笑了,公公去我那寒舍用饭,那是给我面子,请都请不来,怎么会不欢迎呢!这样,我先去见殿下,哪天公公得空,我一定与公公一醉方休,如何?”
“那我就先谢过乐大人了,请”镇怀与乐磊并肩说着笑话来到城主府。
见到宋褚时,宋褚正头发披散,眼有泪光,脸颊处还有手印,乐磊大惊:“来人呐,保护殿下”
镇怀亦大惊失色,他离开的时候宋褚还满面红光,衣冠楚楚,怎么一转眼就成了这样。
等到跟随乐磊前来的文松等人和跟随自己出皇城带来的护卫进来后,宋褚摆了摆手,示意无事,也不遣散兵将,仰天大哭道:“父皇,孩儿不孝啊父皇,啪啪”不忘在自己脸上打了几巴掌!
一群人都看向几个上级,满脸疑惑。镇怀乐磊也面面相觑,最后还是镇怀上前小心翼翼的问:“殿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呀?还请殿下言明,好让我等放心啊!”
镇怀这一问让宋褚抬起了头:“呜呜~镇怀啊!你不知道啊!我自责呀!如果我没有离开皇城,那么老三没机会,也不敢这么做,老三这个天杀的,居然在赶走我后弑杀父皇,谋朝篡位!呜呜呜呜~我若还在皇城,定能阻止他的大逆不道!可惜可惜!我现在心如刀绞,痛不欲生呐!”
警戒的兵将同时一愣,镇怀更是不敢相信道:“殿下,您是说陛下。。。。死了?还是三皇子杀死的?”
“嗯嗯嗯,呜呜呜~”宋褚已经哭成了泪人,只有点头和哭泣,不过还是颤颤巍巍的从怀里拿出一张带有泪痕的书信递给镇怀。
“嘶”镇怀看完倒吸一口凉气,一旁乐磊迫不及待的从镇怀手里夺过书信,快速看完书信,大概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就在宋褚出了皇城没多久,太监张远河趁服侍皇上的时候,从怀中抽出刀刃刺中了皇上的后背,捅穿心脏,皇上当场暴毙,张远河也自杀身亡,死前喊过替三爷尽忠了”
“苍天呐,我发誓,若有机会,定斩下宋飞狗头告慰父皇在天之灵!”宋褚掩面而泣时偷看了一眼发呆的众人,突然大声发誓,然后继续哭泣,只是哭泣的声音比刚刚小了点,好像哭累了的样子。
一直观察宋褚的文松可不认为是哭累了,从刚刚宋褚偷看众人就可得知,文松瞬间明白了宋褚的用意,准备提醒乐磊,可看到乐磊还是一副没缓过神的样子,心中一急,站了出来:“殿下,像三皇子这样的人,简直狼心狗肺,若殿下有心杀进皇城为皇上报仇,我文松定为殿下扫除障碍,拼尽全力祝殿下斩杀三皇子这不孝之人。”
文松猜的没错,宋褚哭父是假,让众人给他出“主意”才是真。
文松这么一说,乐磊也反应了过来,大声喊到:“三皇子宋飞为皇位弑父,其行为令人发指,简直猪狗不如,末将请令,愿为先驱,攻入皇城!”
宋褚依旧哭泣:“可是,我不愿兄弟反目,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吗?”
信你才怪,先皇在世时候,你在路上就已经开始安排了,现在先皇死了,你说你不想兄弟反目,骗谁呢!你明明比谁都想这么干。文松心中想着,表面却一本正经道:“殿下,这里离皇城有段距离,路上城关太多,就算殿下想偷偷回去,可万一路上有忠于三皇子的官员揭露殿下行踪,三皇子一定会派人阻挡殿下回去,这样一来,殿下可就四面被围了,插翅难逃,不如一路打过去,正大光明的向三皇子讨说法、替先皇陛下讨公道。除此以外没有其它更安全的办法了,不过此时先得写出檄文,让天下人都知道这件事的真相!”
“请殿下发檄文替先皇讨公道,我等愿追随殿下生死无惧,攻入皇城”此刻,所有在场的无论是将还是兵,都明白一件事,那就是无论真假,机会来了,也许成为道上枯骨,也许富贵堂前坐!所以他们很齐心的想要推宋褚举起大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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