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些人火热的目光,宋褚缓缓站起,用红肿的眼睛扫视一圈道:“既然如此,那我宋褚就遂了诸位的愿,发檄文讨公道,乐磊裨将,麻烦你召集兵马替本殿下打响这第一仗,跟随本殿而来的三千骑兵,也给你两千,本殿在此坐等乐裨将的胜利消息。”
“是”
人群散了,宋褚回到书房,一改刚才外面伤心的模样,出声对身后的镇怀道:“镇怀,你立刻用信鸽通知其他人,尤其是我舅舅,告诉他们,起事!父皇是怎么死的也得告诉他们,让他们一同放出消息!另外,乐磊送来的名单你拿去,一会儿去城外军营调用新兵抓人!最后嘛!征兵,这几件事你累一点亲自去做,别人我不放心。”
“明白了殿下,奴这就去安排”
“嗯,去吧。”
镇怀行礼退下关上了书房的门。
静静的房间中宋褚坐到了书桌前,拿出一枚玉佩,这是宋褚十岁那年,他父皇送给他的生日礼物,宋褚看着手中的玉佩喃喃着:“父皇,您别怪我,那个皇位我也想坐一坐呢!母亲被您下令赐死了,我也被您流放到最西面的边疆,皇城中还有能力的皇子只剩下老三了,其它的要么太小,要么没有那头脑,您也知道,老三为人比较阴狠,疑心也重,他登上皇位,只怕我们这些兄弟一个活不成,我也被逼的呀!无奈才杀了您,您得理解是不是,您放心,我宋褚登上皇位,绝对不会乱杀兄弟的,还得给你挑个好地方安葬赔不是,毕竟儿孝顺呀!”没错,弑君这事是宋褚干的,张远河是宫中排的上号的大太监,年轻时迷恋当时还没有进宫的宋褚亲生母亲月妃,后来月妃进宫,张远河在极端的想法中净身入宫做了太监,这件事是宋褚偶然得知的。月妃被处死,随后宋褚又被变相流放,临走前他见了一面张远河,对着没有以前精神的张远河说了一句话:“张公公,我母亲常对我说,若我有事,张公公绝对能够信任,现在我就要离开这个让我痛失母亲的皇城了,有几句肺腑之言想找个人倾诉一下,思来想去还是公公适合。你说,如果不争这皇位,母亲会不会被其他登基的皇子杀害,如果父皇不下那个命令,母亲还会不会被杀,真恨呐!我真想替母亲讨个公道,可这天下太平静了,也太结实了,让我无缝可入,不说了,多谢公公听宋褚倾诉。”
宋褚走后,一直安静听完的张远河自言自语道:“想要利用我?这小子可一点也不像月莹啊!唉!无所谓了,我曾说过,我爱你,得不到就换一种方式去陪伴,这何尝不是另一种幸福。可现在你不在了,那就让我为你做最后一件事吧!顺便也帮你儿子一把,这样你我黄泉相见,我也算有个交代了”。。。。。。。
再说落日城,乐磊到了城外军营,点了一千五步兵、五百骑兵,加上宋褚给的两千骑兵,一共四千兵马浩浩荡荡的往秀城出发。
出发没多久,镇怀也来到城外另一座军营,手持调兵令带了一千兵马往城中去。
落日城七元街道,徐东正在家中休息,徐东是落日城管理户籍的官吏,今天正好休息,在家陪着已怀孕六个多月的妻子,一家人正其乐融融,门口传来的敲门声不适的打破了气氛。
“徐大人在家吗?三皇子殿下想要了解一下落日城中的住户情况,.uknsh.om麻烦徐大人带上户籍随我前往城主府。”
徐东疑惑,今天轮到自己休息,再说,其他人在值呀!找自己干嘛?想归想,三皇子刚上任就派人来了解情况,徐东总不能连门都不让人家进吧?示意一旁老管家前去开门后,徐东前往大厅吩咐丫鬟,准备迎接来人!
“吱呀”大门打开,满头白发的老管家刚打开门就看到了门口站立两排的军士,老管家睁开浑浊的双眼问:“你们这是?”
“闪开”领头的军士一把推开老管家,领着其余人径直往里面走去,一路上遇到无论是什么人,统统抓起来扔到一起看管。
徐东听到声音,跑出大厅一看,顿时瞪大了眼睛出声大喝:“大胆,你们是什么人,居然闯进朝廷命官府邸大肆抓人!”
听到这话的军士就像看傻子一样看徐东,领头的军士回道:“甲字营温飞奉命捉拿通敌叛匪徐东,若有反抗,就地格杀,拿下。”
徐东愣了,直到被冲上来的军士捆绑在地的时候才回过神来:“等一下,我要见二皇子殿下,我是被冤枉的,肯定有人陷害我,带我去见二皇子殿下。”
温飞不理,当所有人都被集中确认没有一个人逃走后,温飞挥手:“全部带走,韩宇,你留下,负责带人把屋内值钱的东西也全部运回去”
“是”韩宇领命,带着几个人留下满屋乱翻,但凡有点值钱的东西都搬了出来。
这样的情景不仅在徐东家里发生,整座落日城,还有许多同样的官吏府邸几乎在同一时刻上演着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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