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洲皇城,今日是大朝会的日子,文武百官皆在,东天元“中兴”皇帝宋飞正穿着暗黑透红的帝皇袍端坐在最上方。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
“谢吾皇”
百官拜毕,宋飞开口道:“最近这一年时间里,天元王朝风云变动不止,先有剑州之乱,后有三府干旱以及宋褚造反之患,现在,就连西蒙王朝也敢趁乱入侵,更有南方南蛮、北方草原上的七大部落联盟都在蠢蠢欲动,诸位卿家觉得应该怎么处理?”
下方群臣交头接耳议论,从右最前面处站出一人道:“陛下,臣觉得西蒙、草原、南蛮不用多虑,眼下要紧的是解决逆贼宋褚的造反之事,只要天元王朝再次统一,周边的国家就得掂量着来。”
“嗯”宋飞点头:“何尃元帅说的在理,可应当用何对策?”
何尃道:“王浩轩镇守北满州多年,多次杀入草原,屠戮部落众多,被草原各部落称为“火将军”,在草原上,名号之响能止小儿夜啼,因此,只要王浩轩在北满州一天,草原上的部落就不敢亮刀。”
说完何尃停顿了一下又道:“南蛮方面,可令剑州抽调一部分军队到与南蛮接壤的雷泽州防备。至于西蒙入侵西漠州,陛下更加不用担心,该操心的应该是叛军,正好可以分乱敌军势力”
“陛下,老臣不赞同何尃元帅的意见”
左面走出一人,稍微有些佝偻的身体与满堂官员那笔直的身姿显得有些不协调。
“崔易?”何尃皱了皱眉头。
稍微佝偻着身体的崔易对着何尃笑了笑,接着恭敬的向宋飞行礼后说道:“陛下,老臣以为,草原必派军进入我天元王朝之疆土,大都督王浩轩与叛军鲜于年僵持在一起难以分身,诸位认为草原会放过这次机会?他们或许被王浩轩打怕了,但是他们完全可以趁着北满虚弱的机会快速凿穿而过袭击天洲,威胁皇城。
再说了,叛军冷清白已经取下碧源州了,再往前一步就是天洲,自上次赵勋元帅大败之后,我军早已是在苦苦支撑,且朝廷现在所拥有的全部粮草也只能维持前线半个月了”
“崔丞相,你说什么?粮草只剩半个月了?”宋飞大惊,站起来问。
何尃道:“那就让其它地方调拨前来”
“对,从其它州调拨过来”宋飞道了。
崔易苦笑:“臣不是没想过,可先皇在世时,国库粮草就已经所剩不多了,上次支持赵勋元帅的粮草,都还是从东极州与鲁州调来的呢!后来又抽调许多,现在两州内,也没有多少粮草了!”
何尃抢先问崔易:“那紧挨着天洲的卫州呢?可能调拨粮草?”
崔易还是苦笑:“卫州之前便是宋褚嫡系的主要势力范围,叛乱之初就已经有超过七成粮草落入叛军手中,后来陛下派兵二十万往南围剿叛军之时,叛军不敌,便在撤退河中州的时候一把火烧了个干净,所以,卫州自己都要靠别的地方运粮维持,又如何能拿出粮食供军出征呢?”
“崔丞相说的对呀”
“那怎么办?没有粮食该怎么打仗?”
“唉,眼看叛军就要打进来了,这该如何是好呀”
百官议论纷纷,宋飞心中也是乱成了一团,不过表面上还是要表现出镇定,只听宋飞咳嗽了两声道:“诸位卿家,好事多磨难,这是天元三岁孩童都知道的道理,怎么到了诸位这里,连三岁孩童也不如了吗?”
“臣等知错”
“好了,好了”宋飞挥了挥手:“有这时间还是替朕想想怎么应对眼前的局面吧!”
何尃作为唯一还在朝堂上元帅,本想替所有武将开口请战,可是这没有粮草,他又想不出办法,所以只好闭口往边上一站,不再说话。
崔易几次欲言又止,最终还是硬着头皮说道:“陛下,臣进言退出天洲,迁都义州”
“放肆,天洲皇城是天元立国之根本,哪有随意舍弃的道理,崔易你劝陛下放弃祖根是何居心?”何尃大怒。
崔易道:“元帅息怒,并非放弃,而是迁都义州,以图往后再战,诸位请想,守着天洲,缺兵少粮,不要说恢复疆土,连守住天洲都不能。退往义州则不同,义州自古就是南方膏腴之地,西南靠剑州、北靠东极州、南面临海、西面与天洲隔着一个卫州。
叛军取河中州、碧源州,又要占领天洲,诸位猜猜看,叛军手中有多少粮食?又能拉多长的战线和补给线?所以臣进言陛下迁都至剑州。”
“陛下,臣反对崔丞相所提进言,天洲是根,皇城是本,哪有将国之根本让于其他人的道理”
“迂腐,我天元王朝的大片疆土才是根,陛下才是最重要的天下之本,陛下迁都到哪里,哪里就是根本,何来一城一地的根本之说?难道贾大人认为属于陛下的疆土之上还有陛下不能去的地方?”
“黑蛋子,你不要血口喷人,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
大殿之内,文武百官瞬间吵成了一团,急了眼的更是连对方的外号都给喊了出来。
“够了”
突然嘭的一声,宋飞脸色铁青的怒拍面前的桌案大喝:“瞧瞧你们一个个的,跟泼妇一样,这是朝堂,不是菜市场,退朝,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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