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扬凄然道:“只能来世么?”
岑含忍不住有些心软,但当断不断必受其乱,想到自己与洛飞烟的结局,心肠复归刚硬,点头道:“只能来世。”
殷扬死死咬着牙,一字一顿道:“我偏不信!终有一日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说完掩面狂奔而去。
岑含静静望着她身影渐远,竟有了一丝如释重负的感觉。
这世间的痴心人,喜乐的有各自的喜乐,痛苦的却是一般的痛苦。人所难以承受之重,怕是也绕不开这一个“情”字。
但痛苦之后终会有新的喜乐,风雨过后也会再见阳光。
只不过这鱼怕是钓不下去了,岑含弯腰收拾器具,打道回城。
第二日又是去蔺家庄教拳的日子,正午刚过,马车已经候在医馆门口,岑含上了车,不多时到蔺家庄,.uuknsh由下人引进书房。蔺溪已经等候多时,只是秀眉微蹙,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岑含只道是甚么女孩子家的烦心事,也不方便过问,正要继续接着上次的内容往下教,忽然察觉到一丝异样,微一凝神便发现房顶上多了股熟悉无比的气息,正是曲听风。他既来,这拳便不能教了,念头一转朝蔺溪使了个眼色,无奈蔺溪正出着神,只得硬着头皮讲起了医道,堪讲了半个时辰过去,曲听风似也没听出来甚么异常,便施展轻功走了,岑含这才停了下来,皱着眉头看蔺溪。
蔺溪被他瞧得浑身一激灵,才回过神来道:“甚么?你继续讲,我听着呢。”
岑含啼笑皆非:“你倒是说说我都讲了甚么?”
蔺溪一怔,不禁尴尬道:“对不住,我……我没在听。”
岑含笑道:“我知道。”
“你知道?”
“我讲了半个时辰的医道,一个字没提拳法,你都没半点反应,是个人都知道你心思不在这儿。”
“你刚才没在说拳?”这下蔺溪彻底懵了。
岑含指了指屋顶道:“上面来了客人,他不知道我会武,说了就穿帮了。”
蔺溪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怪道:“客人?”
岑含淡淡道:“是曲听风。也不知受谁的挑拨,疑神疑鬼的,似乎觉得我要对你不利。”
“你为甚么要对我不利?”
岑含不由苦笑:“我也想知道。不过眼下咱们瞎猜也猜不出甚么来,倒是你,今日完全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是出甚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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