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儿子来了精神,他又从袋子里掏出一把狗尾草,一人手上发了一根。
孩儿们不解地问:“这是什么?能吃吗?”
“这个叫狗尾草,不能吃”。“哦,为什么叫狗尾草呢?”
“我也不清楚,可能它毛茸茸的根茎像狗尾巴吧!”。“不能吃,那给我们做什么用?”
“这是山下顺手抓的,它们生来就不招待见,和农作物混在一起生长,被人嫌弃,但耐寒耐高温、生命力强,想想咱们,和它不是一样嘛,被人嫌弃,被迫离开家、断掉根,四处奔跑,但不管怎么跑,我们一家人都得整整齐齐的,谁也不落下,无论将来我们遇到什么苦难,我们都要像狗尾草一样,坚强地生活下去。”
微风徐徐,狗尾草被吹得前俯后仰,仿佛点头赞同福来的有感而发。福来眼里泛着光,像极了泛着光的狗尾草。
老黄牛吐着黑烟,轰隆轰隆地穿过山洞,在群山之间绕行,不知疲倦地跑了一夜,福来一家又饿又困,昏睡了一夜,直到一道朝霞从门缝射到福来的头顶,福来的眼睛被耀眼的光芒刺痛而醒,就在此刻,火车开进了一个煤矿,停了下来。
只听见,一伙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门被忽然拉开,福来一家避无可避,很快被发现拉了出来。一个头顶探灯身材魁梧的大嗓门开口了,“你们是谁,躲在这干嘛,信不信我把你们交给派出所。”
情急之下,福来急忙道出来龙去脉,恳请不要抓他们去派出所,一边护着老婆儿子,一边无奈地下跪作揖。
旁边一个小个子矿工把大个子叫到一边,“老蔡,现在矿上正缺人,也没个洗衣做饭的,要不让他们搞得了,这年头都不容易呀!”
大个子回头瞥了一眼,思索了片刻,点了点头。从此,他们一家人就住在这个矿地的土楼里,福来白天要和他们一起去下矿洞干活,贾敏则留在家中做饭洗衣,顺带照顾两个孩子。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