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爷!主子爷!”
堂前忽然传来下人的一声急唤,莫松侧而听了,才下眉头,连忙往前殿赶去。入了殿中,只见十几位宫中护卫抬着一块白纱遮盖住的架子,置于地上。见了莫松,纷纷行了礼,才向前道:“主子,这是漠北马帮副总管柯吉,前几日白马山庄所来信使,来通达我等,便说这两日有一队胡人要路过许昌,要我等好生照看。我等奉命在许昌城前侯了两三日,不曾想这队胡人天还未亮,便由北门入城来,直奔花水榭居落脚,在观看舞女作舞时,被刺杀于花水榭中。”。
“甚么?!!人死了?”
莫松听罢,惊愕睁大着眼睛,面目表情似瞬间凝固了一般,显得十分震惊。当下便将众人揽开,冲到木架前,一把掀起了架上的白纱,入目时,正是一具面目惨白、散着片片血斑的胡人尸体。
“这...这...哎呀!”
莫松忽觉天旋地转,头痛欲裂。当即便一脚踢向身旁的护卫身上,冲冠眦裂,怒骂道:“尔等是如何办事的?我命你们在许昌各处城门下相侯,一旦遇着这队胡人,验看了白马山庄的令牌后着即带往玉灵宫来,如此倒好,人都死在了花水榭中,你们还在馆驿中做着大梦。”
“主子爷息怒...当时天寒地冻,天犹未亮,马帮们凌晨便入了城,我等实在始料未及矣。皆因我等一时疏忽,铸此大错,请主子爷责罚。”,一帮护卫见着莫松动怒,纷纷伏地跪下道。
莫松一番踱步,终是短叹了一声,才揪起一人问道:“我且问你,柯吉那些随从胡人何在?”。
“三五人已策马回漠北报信,还有二三人已急匆匆往江南而去,另留下两人跟着柯吉尸首一齐到此,现在门外候着。”护卫抱拳道。
莫松听罢,背着手,倒是静静想了一番。心中盘算着,这柯吉本是白马山庄所请贵客,如今却恰恰在许昌遇袭,还是在白马山庄早有知会下,亡身此处。料想应是要不得两三日,苏州白马山庄便会有快马前来问责,到时又如何向高隶作交待?
一番苦思冥想,不得所终,想着事已至此,莫松索性作罢,只待将柯吉尸首安置好,待白马山庄前来询罪。自莫松入了白马山庄附属以来,举家迁入许昌,虽在许昌各方事物、商贸上,仰仗了白马山庄不少的势力和帮助,然而数年来,玉灵宫也为白马山庄明里暗里做了不少鹰犬之事,此事虽是玉灵宫之过失,想是白马山庄倒也不会责罚太重。
莫松心中料定,又打眼看了一看堂中的一帮护卫们,不由喟叹,心中直骂道:“老子如何养了这么一帮废人。”,莫松一腔怒气未消,便也不叫他们起身,任由他们在殿中跪着,随即便差人唤那随行的两位胡人随从入殿,一番好言慰藉,又将这两胡人随从拉直一旁,命人取来了黄金百两,奉入了这两人手中。
“二位若不嫌弃,便在我宫中住下,每日酒肉尽有,只待白马山庄等兄弟来时,二位可要为我多多辩解一番才是。”莫松佯作笑意,拍了拍二人的肩膀,言道。这两胡人亦是和明白透底的人,将黄金收入了怀中,自是显得十分满意,一腔粗嗓,拍着胸脯,只回道:“莫宫主放心,我等明了、明了。”。
莫松听罢,轻轻垂头,随后便唤下人将这二人领了下去,才返头有瞥了一眼柯吉的尸首时,忽然看得那柯吉的尸首中,有一粒寒光微微耀眼,这才慌忙近前去查探,直将柯吉的头颅微微仰起时,才看到柯吉的喉咙深处,正有一道寒芒,藏于皮肉之中,若隐若现。
“来人,快马前去,唤城东施大夫来此!”
莫松一声喝下,护卫中有一人起身飞奔出门,下了殿,策马直奔城东而去。莫松便坐在堂中,等候着施大夫前来。不到半刻时,闻的庭外一声马嘶,莫松打眼看去,正是施大夫提着医箱,直往堂中奔来,奔到堂前时,才拱手道:“莫宫主,如此急唤,可是今日莫曦公子有疾?”。
“非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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