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风厉和豆子走街串巷苦苦寻找灵儿的时候,她安稳地就睡在一个金碧辉煌的房间里,那阵幽香在她鼻孔中钻入,占领了她所有的思绪,缓缓醒来,余香犹在。
起身一看,房内四周雕梁画栋,就是自己躺在上面的一张床都极尽美观,周身雕着玲珑浮凸的精致牡丹,被褥均是上等丝绸面,上面是针脚细腻的苏绣鸳鸯图案,就连睡觉的陶瓷枕头,也来自官窑,价值不菲。
一看到灵儿睁开眼睛,一直站在床旁边的一个大嗓门的婢女朝门外喊:“他醒了!他醒了!眼睛都睁开了!”
此言一出,只听得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门被豁地推开,一个身着华服、满头金钗的女孩儿,身后还跟着一大帮子人,有男有女,一行都径直朝灵儿冲过来,一边跑一边喊:“快把我的箱子拿过来。”
话音未落,人已经冲到灵儿面前,脸凑近灵儿的脸咧着嘴笑,发出咯咯的声音,露出一排洁白整齐的牙齿,自然地镶嵌在她的小苹果圆脸蛋上。
不防备会被如此突然袭击的灵儿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亲近吓得差点摔倒,女孩儿手脚极快,一把抓住她的肩膀,头上的凤凰式样发簪划过她得脸,硌得人生疼。
这个前呼后拥女孩儿,最多不过十六岁,长着一张可爱的小圆脸,圆圆的脸上还有两颗圆圆的大眼睛,两侧红色的小腮,笑起来嘴角嵌着两个深深的酒窝,一脸天真无邪,青春可爱,却做得出掳人私囚的勾当,的确是人不可貌相。
灵儿在人群中四处张望,没有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虽然有些慌张,但是看到眼前这个女孩儿只是个小孩,也并不感到恐惧。
女孩儿看她张望,便立刻打开婢女搬过来的大箱子,里面乱七八糟地堆满了东西。灵儿瞟眼一看,乱作一团的东西里面,竟然有鸡蛋大小的夜明珠、色彩斑斓的玛瑙、各色珍稀宝石,甚至是只是听闻却从未得见的血色珊瑚。如此多价值连城的珍宝,就那么杂乱无章地堆着,像是一堆可有可无的玩物,唾手可得,又随时可以丢弃。
她将整个身体都埋在大箱子中翻找,找了一会儿,看样子还没有找到合适的,便拉过灵儿,嬉皮笑脸地对她说:“你做我的相公吧,这里面的东西全部都是你的!连箱子都送给你了!”
灵儿慌忙摇摇头,她怎么可能做她的相公?
看到她摇头,女孩儿原本满脸堆笑,忽然变得怒目圆睁,大声喝道:“那我现在就杀了你!还要凌迟处死!”
灵儿还是摇头,她只能摇头。
看到灵儿还是拒绝,她忽然站起来,对身后的人说:“让开!让开!”一听到她这样的命令,所有的人都立刻散开,在宽敞的房间内立刻让出一个小小的圆圈,她站到圆圈中,又指着身后一个拿着古筝的婢女,说:“弹琴!”
那婢女慌忙找了个位子坐下,便开始弹琴。不一会儿,编钟、琵琶、长笛、洞箫都已就位。
乐声四起,女孩儿兴奋地看着灵儿,一脸骄傲地说:“你看我,跳舞最漂亮!”
说完便和乐而歌,手脚也开始比划起来。
看她笨拙的样子,哪里像是跳舞,手脚僵硬、脚步凌乱,根本就是在打蚊子,灵儿忍不住笑出声来。
一看到灵儿笑,她似乎看到了希望,便立刻停止比划,跑到灵儿面前,问道:“被我迷住了吧!现在你愿意做我相公了吧?”
灵儿不知道她会误会,连忙收起笑容,连连摇头。
女孩儿一看这样的情景,忽然拉住灵儿的手臂左右摇晃,索性耍起赖来:“做嘛!做嘛!你不要再想那个什么谷灵儿了,她早就在沙漠里放羊了,说不定早就死了!你在她家门口哭也没有用!”
灵儿忍俊不禁,原来她把自己当成了迷恋谷灵儿的痴情汉子!也好,身份还没有被识破。可是要从这里脱身,灵儿环视四周,发现的确实在是一件难事,除非会飞檐走壁。
天哪!风厉在哪里?
灵儿经不住她摇晃,便问她:“你叫什么?”
公主倒也不含糊,一本正经地答道:“我是当今皇上最小的一个女儿,排行十四,单名一个茜字,人人都叫我小公主。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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