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睁开眼睛时,风厉已经离开,满房间的旖旎气氛让昨夜的缠绵宛如南柯一梦,却低头看到自己赤裸的身体和脖颈上密布的吻痕,又有力地真实地证明了这一切,枕边还留有他的余味,起身四下张望,并不见他在房中。
只看到房中桌上最显眼处,留有一张纸,上面写着:“等我!”
那是风厉的笔迹,手中拿着信笺,想到昨晚令人面红耳赤的缠绵,一脸甜蜜。
灵儿起身后简单梳洗,便来到伤兵营中帮忙,一忙便是一个上午,正午时分,正在向伤员发放午餐,看到燕南从外面跑进来,一见到她便满脸欢喜地道:“灵儿,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少将军安好,我这次去只找到了豆子,却没有见到少将军,豆子只知道他安好,却也一头雾水,不知道他去哪里了,问过老将军帐前卫兵,都说他没在老将军帐中,一时找不到他,又怕你担心,便提前回来了!放心,他和老将军明日便会到秦州城的。”
说完便开始动手发放午饭,没来得及看灵儿的表情,灵儿这才悄悄地松了一口气,她生怕自己眉眼间的甜蜜泄露出秘密,看到燕南加入帮忙,浅笑道:“谢了!”
燕南虽然有些奇怪,几天前还不能吃、不能睡,脸色苍白无力的,今日却笑意盈盈,红粉菲菲,却不及细细思量,只顾做事。
风家军凯旋回城,大清早便有百姓自发来到城门前夹道欢呼,里三层外三层,将城门围了个水泄不通,秦州知府不得不加派人手维持纪律,用了很长时间,才将城门前的道路清通,用里外两排衙役隔开,勉强让出一条可以三马并驾齐驱的过道来。
城中百姓自备了乐队,大鼓、锣、唢呐,竟然也似模似样,吹着喜庆的地方戏曲,一开始便是一刻也不停歇,甚是热闹。
灵儿与燕南不及出迎,就是在伤兵营中也能听到阵阵乐声,伤兵们听到如此大张旗鼓的庆祝,心情也跟着愉悦起来,一改往日沉郁,脸上也都有了些笑容。
正午时分,风显扬带着队伍入城,只看到人声鼎沸、张灯结彩,秦州知府大人就站在门口恭迎,场面十分热闹,有刚刚入伍的好事小兵偷偷溜出去看,回来就一脸洋洋得意地大肆宣扬:“你们不知道,那镇守易门的风厉,正是风显扬老将军的儿子!真是虎父无犬子!”
惹得众人一阵哄笑也不以为意,只顾着向军医们宣讲风厉的威风。
灵儿听到这句话,颇为感触,对,只怕是易门守卫战,这个才智双全的风家少将军将会一战成名,而与她,便是云泥之别,一个末路黄花的庶女,与一个前途无量的少将军,了断了心中所有的奢望,就算是爱他,也只能轻轻默默,不言不语,不争不怨,她心中已了然。
秦州府衙设宴款待凯旋而归的风家军,烈酒百坛、猪羊无数,场面热闹,此次豆子一个人便守住了北口,堪称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用,席间人人敬酒,心中高兴,便跟着狂饮起来。
风显扬看一旁的风厉满腹心事,虽说是自己的儿子,可是真正相对、相处时日极短,他里有什么事都不会和自己说,本想关切问上几句,但总有种陌生感,不好明说,只是有些担忧又充满爱怜地看着他。
风厉也有些难以开口,只得猛灌下几碗酒,然后却主动向他开口:“爹,孩儿有一事相求!”
听到这一声,风显扬心中万分高兴,笑答:“有事不妨直说!”
风厉几碗酒下肚,再看风显扬也很高兴,便直截了当对他说,自己要娶一个庶民为妻。
原本已经做好了硬对硬的准备,却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父亲并没有他想象中的暴跳如雷,甚至是一脸不悦,却只见他张口哈哈大笑道:“你想娶妻生子,这倒是一件好事!什么时候让我见见这个姑娘?”
风厉有些惊诧,看到这样的他这样的表情,多少有些难以置信,又怕自己表达上有所偏差,造成误会,连忙又补充道:“我的意思不是将她收在房中,而是娶她做正室!”
风显扬看他一脸紧张,便道:“厉儿,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不管怎么说,还是先让我见见姑娘!”
风厉这才道:“你早已经见过了!”
风显扬听他这么一说,反倒泛起了迷糊,又有些好笑,便道:“我没有什么印象!”
风厉顿了顿,才道:“就是问您要了十斤灯油的那个!”
风显扬这才恍然大悟,笑道:“那她现在应该就在你军中,晚宴过后带她来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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