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店小二永福正在将一只鸡从锅里捞出来,将所有精心准备好的菜整齐地放在食盒里,还不忘将锅里的汤倒在罐中,用油纸盖好,关上店门,提着两大个食盒和汤罐,一步步朝衙门大牢走去。
博捕头见到是永福,才放心将他放进去,永福把一个食盒交给博捕头,说:“小二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只有做些菜肴,希望明天对老板娘照顾些!”
一众捕头都默不作声,博捕头点点头,招呼所有狱卒吃东西,并让永福去看婉之。
永福将准备的菜肴一一端出来,却无法从立柱只见将碗碟送进去,越着急越送不进去,洒了精心准备的鸡,这才哭出来,一边哭一边忏悔:“老板娘,当年是你可怜我独自支撑一家人的生计,让我在你店里帮忙,还教我手艺,可是我恩将仇报,我不是人!”
婉之动动干裂的嘴唇,眼泪就从夺眶而出:“与人无尤,这是我自食恶果!你走吧!”
之后任永福苦苦哀求都不再说一句话,也不吃东西,只是呆呆地看着墙。
永福无奈,只得拖着沉重的脚步,从大牢离开。
再说狱卒们吃完东西后便觉眼皮酸沉,不一会儿,便全都酣然入睡,直到第二早醒来,忽然发现,婉之的牢房大门中开,空无一人,众人努力回想,昨夜便是吃了永福送来的饭菜,才被迷晕,所以,毫无疑问,都将劫狱的嫌疑锁定为永福,苏醒过来的众位捕头在博捕头的带领下,慌忙到店中拿人。
再说这永福已经收拾好行装,正准备离开,却被手持农具的镇民团团围住,一时间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惊慌失措,从高声叫骂中才得知昨晚婉之竟然脱逃,知道所有人将罪责归咎在自己身上,群情激愤,知道再不说实话,便会被活活打死,一时间却又不知道从何说去,只得不停地大声喊叫道:“不是我干的!”可是因为实在是太恐惧了,他只能反复地重复这句话,越喊声音越大,却仍旧是无法说出其他的话来。
这样的解释在激愤的村民面前无异于狡辩,不仅毫无诚意,甚至是有些无耻,他慌忙中挥动手中的包袱抵挡,却更激怒村民,结结实实挨了几棍子,顿时觉得头晕眼花,疼痛刺骨,才大喊:“我什么也没有做!不是我!我和老板娘没有睡过觉!”
直到博捕头赶到,场面才得到控制,被从村民棍棒下救出的永福已经是遍体鳞伤、奄奄一息了,被人抬走的时候嘴中还喃喃地念着冤枉。这时的镇中所有的人都在找婉之,就连围城的几座大山他们都没有放过。
捕头们挨间搜查了小店中的客房,却还是一无所获,于是将城门紧锁,严禁进出。
看着这人人皆兵的场景,豆子咋舌道:“这些村民平常要是遇到什么灾劫,早就跑得无影无踪了,现在对付一个女人,反倒是又齐心、又勇敢,真不知道该怎样形容他们才好!”
风厉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这不是一个人的错,而是整个民族的悲哀,像这样的情况也不只是海丰独有,想要改变这些,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湘月道:“表哥,照你这样说,我们无能为力吗?”
风厉道:“我们的确是能力有限,但是我们可以竭尽全力而为,能帮一个就帮一个!”
灵儿瞪着眼睛看着眼前的风厉,风厉看着她问:“你看着我干什么?”
灵儿笑着摇头。
风厉走过来将她搂在怀中,问道:“是不是吓到你了?”
灵儿轻轻将他肩上的草屑拿走,看着他的眼睛说:“和你在一起,没有什么好怕的!”
湘月看到两人亲密的举动,再听到两人之间的情话,摸摸胸口,竟然觉得没有先前那么难过了,这让她感到深深的不安,她怎么会对表哥和灵儿的亲密越来越觉得无所谓,是不是离命中注定的缘分越来越远,是不是离应该走的路越来越远?这样的话,她怎样向姑妈交待?
想着想着,一阵害怕,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豆子看到湘月自顾自发呆,并不知道她心中想的是什么,只是以为她难过风厉眼中只有灵儿,便将她硬拉出来,一心想着好好开解她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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