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风厉问自己还有什么好办法,萧尧旭也知守株待兔目前是最好的方法,一时间哑口无言,心急却溢于言表。
灵儿看他紧张的样子,将手中几枚铜钱丢到他面前道:“要不我们算上一卦,算算凶手是谁?”
萧尧旭忙道:“别拿我开心!”将钱丢回灵儿面前,灵儿学着萧尧看卦的样子打量了一下他丢过来的铜钱,道:“我算出来了!”
风厉笑道:“你算出什么了?”
灵儿看看一旁垂头丧气的萧尧旭,打趣道:“萧公子害怕在豫州城中待着,想赶快逃跑!”
被点中了心事的萧尧旭无言以对,只是呆坐着。
晚上风厉和豆子还是在城中转悠,城中人都以为凶手已经被抓住,巡逻队也解散了,夜色一黑,街上也没有任何行人,一无所获。湘月和灵儿白天在街上闲逛,一身男装打扮,几天下来,周围的小贩也知道他们家的病人不会传染,加上萧允从中调和,渐渐熟络起来,几乎人人都在谈论少女剜眼惨案,但人们更关心多数是死者玉体横陈、凶手竟然前朝北枢密使萧楚元大人的二公子!
灵儿与湘月这才知道,原来那个神神叨叨的萧尧旭,竟然出身名门望族,官宦世家,听说他的一个哥哥现在已经继承父亲衣钵,在枢密院当差,两个姐姐也是嫁到名门官宦之家,他父亲萧楚元告老回乡后就在豫州安家,离他们租住的房子,不到一里。
奇怪的是,就算是萧尧旭被人架上火垛的那一天,萧楚元府上大门紧闭,并没有任何人出门查看,就算是满城风雨的此时,也没有听到萧楚元有任何意见。
萧允的小店就在街角,虽说那萧允天生容貌差强人意,但是生意却很好,他是整条街上公认的大好人,不仅做生意老实,还不怕吃亏,无论是哪家要货,无论是货多货少,他总是能准备得妥妥帖帖。
丑娘来过几次,见没有什么油水儿可捞,脸色一次比一次难看,但是却仍坚持每天都跑一趟。
按照萧尧旭的说法,契丹族全民皆兵,人人喜欢骑射,个个身形高大魁梧,却从未听说这豫州城中有可以任意来去的轻功高手,对于缉凶他滔滔不绝,但是对于自己的出身和与家人的关系却是绝口不提。
尽管大家做出了这么多的努力,但是凶手仿似蒸发了一般毫无踪影。
风厉将一封放言要在一月之内偷走城中所有富豪钱物的字帖用箭射入官府中,自此之后,官府衙差和城中富户的护院不停地在城中巡逻,丝毫不敢懈怠。
风厉和豆子将更多的经历投入在了解城中熟悉地形的人身上,开始不动声色地对城中受雇的轿夫和信差甚至巡逻的官差进行观察,大家忙得不可开交,反倒是萧尧旭一副置身事外的轻松,当大家出门之后,他便一个人落得清静,看起书来。
灵儿和湘月成了萧允小店的熟客,招呼她们的却多数时候都不是萧允本人,而是他老母亲,店中只有一个小帮工,不过十六岁,名唤纳措,是个一脸清秀、腼腆害羞的男孩,尽管很勤快但是却很瘦弱,萧允心疼他,只要是有些重的货物,都是他出门去送。
萧母为人和善可亲,尤其对灵儿甚为亲热,总是想法设法将她多留在店中,还送她些干货,灵儿心中直觉她对一个陌生人好得有些过分,但是却往往无法将回绝她的热情,带回的干货虽然不值钱,却也满满地堆了一个墙角。
看着小山一样的干货,湘月笑道:“灵儿你果然是人见人爱,再去几次,萧允那个小店就全归你了!”
听到湘月这么一说,灵儿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萧母早就知道她是女儿身,她是看中了自己,想要撮合自己和萧允,从多次的接触,灵儿也能看得出萧母对萧允的婚事很是着急,听说不知托了多少媒婆,相了多少次亲,现在的萧母大有种慌不择路饥不择食的可怕,好似一夫当关的猎手,任何猎物都不能逃脱似的。
灵儿心中不安,回到房中,看到风厉、豆子仍在和萧尧旭谈话,见到她进来,风厉的眼神柔和了很多,看了看满脸愁容、欲言又止的灵儿,豆子忙拉着萧尧旭道:“我们走吧,明天再说!”
风厉将她拉到怀中,帮她拨开额前的乱发,问道:“怎么了?”
灵儿抱住他的脖子,将头埋在他怀中道:“有些不开心!”
风厉将她抱起放在床上道:“做完这件事我们马上就走,你先睡吧,我出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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