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严开始将她的想法说出来:“会不会是他原本就不想杀这个婴儿,而是想要这个婴儿,将何大夫的父母刺死了之后,就抱着这个婴儿从里面出来,但是却看到院子中来了两个不速之客,就是我和杨纯,又看到衙役冲进来,于是连忙躲起来,眼见实在是无法将孩子带走,再想了一想,这才冷静下来,想到就算是将他将孩子带走,可是这五柳县这么小,人人都认识,忽然之间多了这个孩子,谁都知道他是凶手了,那还怎么混,于是把心一横,直接将孩子扔到井里,就从后面悄悄地跑了!而那些捕快也好,我们两个人也好,都将注意力集中在这血腥无比的场面上,毕竟,我们谁也没有见过这样的恐怖场景,这凶手就趁乱溜走了!”
这有些匪夷所思的想法,让杨纯笑得合不拢嘴,走进一脸严肃的笑颜,嗤笑道:“你这是什么样逻辑,真以为自己是在说书吗?”
小严有些生气,边嘟囔道:“你认为我说得不对吗?有什么不对?”
杨纯并不直接回答她的疑问,只是笑道:“你是说,这个凶手凶残地杀死了一家子的人,最终只是为了抢走这个淹死在水井里的婴儿!又不是什么稀世奇珍,犯不着这样吧!再说了,你看他们这五柳县穷成这个样子,不就是想要一个婴儿吗,直接可以要到,犯得着去抢吗?还要冒着生命危险去杀那么多人?”
说到这里,他朝着小严作了一个鬼脸,又接着笑道:“除非,除非。。。。。。”
小严看着他,一本正经地问:“除非什么?”
杨纯也收起一脸地笑,道:“除非这个孩子是他亲生的!”
杨纯这个让人豁然开朗的想法,也让人忍不住让所有的人都打了个冷战,果真如此的话,这个凶手实在是丧尽天良,枉为人身!
可是,这也是唯一合理的解释。
左建成在豆子的陪伴下进来,几人又仔细查看了周围的环境,发现一件让大人都有些难以理解的事情,这房间中堆积的灰尘可以看出来,凶手绝对没有进过这个房间!可是,为什么何堂月死的时候,一直用手指着这个房间呢?
大家将这个房间里里外外看了个遍,这才发现,原来这个房间和这个院中的房间都一样,没有任何的区别,这个发现让所有的人都感到失望。
接着,又看来其他人遇害的房间,只是发现,房间内根本就没有挣扎过的痕迹,凶手用刀子挑开门后的闩子,径直便来到房中,毫不犹豫地割断了正在熟睡之人的喉咙,大片的血迹几乎将床上的被褥全部浸湿,让人望而生畏。
凶手心思缜密,血流如注的地方,他也能全身而退,房中甚至一个血脚印都没有。
正在四处查看,只看到徐世朗手中拿着一个本子,满脸兴奋地冲进来,似乎已经忘记了刚才发生过的事情,冲着左建成便道:“大家快来看,我找到了什么?”
这徐世朗将手中的本子往桌子上一放,冲着大家笑,灵儿仔细一看,这本子便是记载本县脚夫的记录,而对于除了徐世朗之外的人来说,让他感到异常兴奋的那一页,和其他的毫无区别。
于是不解地看着徐世朗,他看到众人眼中的疑惑,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解释道:“对不起,我实在是有些兴奋,并没有想起来,你们不是本地人氏,不知道我在兴奋什么!”
连忙将手指伸向其中的一个名字,严肃地道:“这个薛云海,正是何堂月新夫人同乡,而且,衙门中有个衙役与他们也是同乡,说是这位薛云海,正是何夫人的老相好,两人是两情相悦,只是可惜何夫人的父母嫌弃他穷,也为了帮她弟弟娶一个老婆,硬是将他和何夫人拆散,将她嫁给了他们看来衣食无忧、又有一技之长的何堂月,据说在她出嫁的前一晚,这个从小青梅竹马的薛云海还跑到她家里,想要带着她私奔呢!当时便被人抓住,打得个半死直到这位何夫人亲自出面,当着所有人的面告诉他,自己心甘情愿地嫁给何守正,这才了了一件事情,自从那以后,这个薛云海便做了脚夫,离开了家乡,四处谋生。”
说到这里,更是让他兴奋不已,便接着道:“你知道吗?正是这何家灭门惨案的前后这几天,有人看到这薛云海就在五柳县城中出现过,可是惨案发生了之后,便不再有人见过他,现在我正让衙门中的人到处问一问,有没有见过这个薛云海!”
他的话被左建成听在耳中,这才微笑着勉励道:“做得好!”
可是他们也高兴得太早了,徐世朗为了帮助主子高星挽回面子,几乎将所有的衙役都倾巢派出,然而得到的结论,竟然是出奇地统一,所有的脚夫都一致地说,从未见过此人出现,只是有一个米店的老板凭借着十分模糊的记忆表示,的确是在何家惨案的当日,曾经雇用过这个叫做薛云海的脚夫为自己抬米,可是再多的,也无法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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