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家心思乱飞时,钟声的余韵结束了。
庞大的神念从大殿内涌出,如水一般地流过这片场地,没有一丝遗漏——
“嗯,不错,人都到齐了。”
殿里传来苍老的声音,是掌宫祭酒南宫彦在说话。
在场之人皆肃容。
过了好一会,才又有声音传出——
“祭酒大人有令——本届南淮泮宫考选双甲榜遗玉进殿!”
瞽宗、上痒之人皆哗然!
东序新生不明所以。
遗玉莫名其妙。
这一节关窍新生们不知道,老生们知道啊!
凡能在泮殿议事者,一种便是在泮宫掌权的大人物,譬如说东序掌议念应白,在带着东序的人来了之后就进殿了。
除此之外,就是各学之中的杰出弟子,而且还是要那种特别杰出地才行,譬如上痒沐之风。
而遗玉作为一个刚入泮不过半天的“新人”,在第一次遇到这种大场面的时候,就能享受到进殿议事的待遇,这简直是不可想像啊!
纵览南淮泮宫之史,均无此先例!
遗玉又一次地开创先河!
……
虽然有些奇怪,但遗玉还是平复了心情,从人群中走出,在路过瞽宗和上痒的队伍时,两边的学长也主动地为他腾出道路。从高处看,遗玉所经之处俩改变都自动避开,就像是拨草丛。
遗玉进入泮殿之中,远远地望见一个须发尽白的老人跪坐在正中,四个形貌各异的中年男子则分坐两旁,念应白赫然在列。那么以此类推,其余三人想必便是另外三学的掌议了。
东序掌议,念应白。
上痒掌议,陆直。
瞽宗掌议,岐山叟。
成钧掌议,叶知秋。
除了念应白之外,每一位掌议的背后都站着一个形容不俗的年轻人——大概是得意弟子之类的吧。w.uknshu.
遗玉心里初步地有了判断,走前几步,向几位大人告过礼之后,就乖乖地站到了念应白的身后了。
“哦?我背后也能有人了——”念应白打趣说道。
作为东序掌议,他一般都是带新生,等弟子们都成器了,却又成了别人的弟子,跟他没什么关系了,所以他门下一直不昌。
“今年考选的双甲榜,东序高徒啊!”说话的,是瞽宗掌议岐山叟。
“很少有人能这么耀眼的入泮,倒是一直保持下去才好啊——”上痒掌议,陆直。
语气不善啊——遗玉蹙眉。
南宫彦淡淡地看了遗玉一眼,开口说道,“好了,人都到齐了,可以说正事了。”
一直端坐在一旁阖目不语的南均掌议叶知秋听了这话也说道,“师弟我也很好奇,究竟是什么大事,竟能让师兄不顾今日东序弟子入泮,竟鸣大钟集众召大家来这泮殿议事——想必是不同寻常吧——”
南宫彦摇摇头,从怀里摸出一小卷竹简,环视殿内诸人,举起手里的东西,缓缓开口——
“这是咸阳泮宫的战书。”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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