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那未曾有过的主动与温存激发了蕴藏在牛金堂体内的那份备受压抑的躁动。他急不可耐了,抱起紧紧搂住自己不放的妻子三步并作两步朝着卧室急奔而去。
其实对于江曼莉来说,所谓的结婚实在是一种无奈的献身。为了胜过亲娘的养母临终嘱托,为了报答牛家的恩典,她不得不将自己一生的幸福绑在了以暴力提前结束自己少女生活的牛金堂身上。婚后,为了对牛金堂毁灭自己幸福和前途的行为进行惩罚和报复,这么多年来江曼莉一直狠着心不为他生儿育女。
也许牛金堂粗野狂暴行为给她告别少女的第一次留下的印象太深了,使她对*毫无兴趣。偶尔,纯属为了履行做妻子的一项义务,她在满足丈夫的性要求时整个感觉自己就是一具任由摆布的木偶或者毫无知觉的木乃伊。每当听到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发出气喘如牛的呼吸声,发自心底的厌恶往往会令她产生需要呕吐一番的感觉。
可以说是与姚冠英的庐山之行激活和释放了在江曼莉体内潜藏多年的欲望和激情,使她体验了那忘乎所以、欲死欲仙的快感,让她实实在在感受到了生命躁动的愉悦。
自从跟上了整日趾高气扬、颐指气使的姚冠英之后,江曼莉对没有社会地位,在自己面前畏首畏尾、战战兢兢的丈夫越发觉得窝窝囊囊,毫无男子汉大丈夫的气概。
当然,江曼莉并非水性扬花、见异思迁的荡妇,而是一位有强烈的政治欲望的女能人。为了达到出人头地、跻身上流社会的目的,她完全可以不惜一切。其实与姚冠英的偷情原本就是一幕由她自编、自导、自演的美人计。尽管随后的进一步发展使她与姚冠英之间的交往难以自拔,欲罢不能,但是在这场情感游戏中,应该说占据主导地位的依然是政治目的。
尽管如此,身为人妻的江曼莉面对丈夫有时也会产生些许的不安情绪。
然而,这并不意味着她在自责和负疚。
在江曼莉的潜意识里牛金堂永远是个野蛮的侵略者。自从失去童贞的那一刻起,可恶的掠夺者便将她五彩缤纷的梦想和出人头地的抱负席卷一空。为了捡回这个梦,为了在跻身上流社会的竞争中另辟一条捷径,她唯一能够打出的只有让牛金堂作出牺牲这张牌。w.uknshu.c为了牛家的利益,江曼莉曾经做过一次牺牲,难道牛金堂就不能为江曼莉的前途牺牲一回?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她与牛金堂毕竟是一对合法夫妻,在世俗的眼光里,道德的天平永远不会朝红杏出墙者倾斜的。
今天发生的事情原本就是她有负于牛金堂,只由于她的能言善辩才改变了被动的局面。人心自然都是肉长的,跪在父母遗像前的刹那间,江曼莉实实在在记起了两位老人的百般好处,随之而来的牛金堂号啕大哭又使她的心头为之一震,对儿时生活的回忆更像一阵徐徐吹来的和风,在她心里泛起了丝丝缕缕的春意。情感的闸阀一经开启也就让江曼莉难以自制,多少年来的恩恩怨怨、酸甜苦辣、是是非非几乎就在这片刻之间烟消云散,似乎一切都返回到了从前。只是,儿时的两小无猜和天真烂漫毕竟成了过去,抛弃前嫌之后,成熟男人和女人之间的欲望与激情也就随之而来。由于她的默许,牛金堂热辣辣的亲吻和恰到好处的抚弄顷刻间把她推到了欲望和激情的颠峰,使她在牛金堂面前第一次展现了女人的妩媚和柔情。
已经被牛金堂剥得一丝不挂的江曼莉瞅见赤身裸体的丈夫手忙脚乱在床头柜的小屉子里翻来翻去,她心里一动,柔声嗲气地说:“不要那玩意儿吧,我们也该有个孩子了。”
好似领了皇帝老子的圣旨,牛金堂体内的每一个细胞都达到了兴奋的顶点。听着压在自己身子下面的女人那欢愉的呻吟,他觉得自己实实在在做了一回真正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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