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安福照拂,入城更是不在话下,为免城内各势力耳目,安福悄悄地将他们送往一处自身隐蔽别院栖身,别院屋宇奢华之极,饶是见惯了大场面的独孤公子,一时间也不由目瞪口呆,
此宅分前中后三进,以两个天井相连,虽外表是简朴,内中极其奢华,家俬一应俱全,更有一些俏婢家仆在侧伺候,连潘雄劲都感慨,这安福却是会享受做人。
连着两日,独孤策和潘雄劲呆在府内,一步不出,各忙各事,待得第三日,安福才形色匆忙地进来,脸上乌云密布,很是凝重。
“贤弟所料不差,那人却是席应”
潘雄劲接口忙道:“此人现于何处?”
安福撇了撇嘴道:“其人藏身于峨眉山中锋寺附近。”
隋末唐初,巴蜀之地是为后世重庆、成都,不包含其他都市,峨眉山在潘雄劲后世,可谓是大名鼎鼎,四大佛教道场所在,位于后世四川峨眉山市境内,其山地势陡峭,风景秀丽,有“秀甲天下”之美誉。并且气候多样无常,植被丰富,沿山路上更有那诸多通灵猴群,实是人间一方秀土净地。
中锋寺,历来为峨眉山古刹之一,晋时为道教寺庙,称乾明观。北魏时明果和尚降伏蟒蛇有功,庙中道士承师学佛,遂改观为寺。因地处白岩中峰之下,故名中峰寺。从巴蜀之地民众所闻,往年有一天台山智者禅师到峨眉山云游,住在中峰寺里。离中峰寺不远的地方有一块大石头,叫做“大峨石”,一股泉水从石缝中流出来,象玉液一样清澈。禅师每天泉水烹茶,喝了泉水花以后,觉得全身清爽,精神健旺。
仅次一例,不能说明什么,令中锋寺盛名在外,佛事不断的则是那初任方丈住持燕山大师,
相传燕山大师武艺高强,具有飞檐走壁之功,五行遁身之法,具通阴阳之术,能捕鬼捉妖。是以中锋寺在巴蜀之地更是名声大噪,佛事不断。
“这席应跑峨眉山干嘛?就不怕隔壁佛门子弟发现,寻他晦气?还比邻而居,这胆子真是………………”
安福、潘雄劲具是纳闷不已,这席应玩得是哪一出戏码,不知所谓了。
想不通,素性不去思虑,潘雄劲朝安福望去沉声道:“老哥辛苦,小弟我这就去走一糟哈。”
安福点了点头,肃容朗声道:“贤弟此去,万事皆小心为上。”
“小弟自是省的一二。”
留下独孤策,嘱咐安福照料,辞别两人后,潘雄劲便风尘仆仆地和着安福手下一人,前往峨眉山。
峨眉主峰山峦起伏百余文,其最高势达千仗之说,远远举目望去,山势挺拔耸立、雄伟秀丽,婉蜒数十里,四周蜂峦透这,群山环抱。千仗主峰高出群山之上,拔地而起,形似拔地高塔,巍峨屹立,声势极尽磅礴浩大。
穿过一片密林再往南行,沿途山路立时变得陡峭险峻,更有那山间野猴来往两侧,颇具灵性,一路乞食戏耍,好不有趣,过了那山间野猴一坎,继续往上走,沿途之路,漫山古木、野草委萎,更有一道河溪从山端高处西北境蜿蜒铺洒而来,流往东南,山路两旁长满枫树,际此入秋之时,枫叶部分转红,红黄绿互相辉映,造成丰富的色感层次,景色极美
潘雄劲在安福手下指引之下,两人徒步而行,沐着清晨温煦的阳光,渡过那道河溪,再沿山路往南全速飞掠。穿过枫树林,掠过其中一道山峡,景色忽变,只见林木深茂,池潭依山势高低以奔突的飞流相连,山沟地势如层层台阶,高低瀑布飞泻漫溢,水声鸣鸣,疑无路处竟别有洞天,大有柳暗花明,寻幽探胜之妙。野树依池潭山势盘根错节,苔草流碧,流水或夺泻而下,或分级飞坠,水击顽石,形成无数水流回旋激溅的动人景像。
低声嘱咐那人,命他速速离去,潘雄劲这才提气跃上那道河溪主流飞瀑,那块顶端巨岩处,突地,眼前豁然开朗,俯瞰山下,是一望无际的原始古林,左方是峨眉山脉尽处,以几座环合的山峦作结,右方是延至地平的荒野林海。
如此美景,当比的上石青璇那幽林小筑风景,潘雄劲心内一比较后,笑了笑,扭头继续前进,走了不过一会,
进入森林,庞大的古树参天而立,灵兽奇禽在林叶间跳跃飞翔,生趣盎然。
信步于林木间,倏地空间开阔,现出一间小石屋,屋旁有碎石道往前延伸,左弯右曲的没在林木深处,看不见小谷入口。
一房草庐赫然出现在眼前,该是那结庐而居,苦练紫气天罗的席应隐藏之所。
潘雄劲深吸一口气,淡淡叫阵道:“天君席应可在,”
蕴含真气的声音清晰的传遍草庐四周每处,霎时之间,惊起一旁奇珍野兽,整个幽林间变得针落可闻,鸦雀无声
一把柔和悦耳,低沉动听的男声从草庐内传出道:“不知哪位大驾寒舍,不知道我天君席应名号吗?不自量力,是不是想早些投胎呢?”
‘咿呀’一声,草庐房门无声而开,只见一身青衣,作文士打扮的席应泰然自若的走了出来,丝毫没有因为潘雄劲出现而动容惊讶,此人硕长高瘦,表面看去一派文质彬彬,举止文雅,白哲清瘦的脸上挂著微笑,不知情的人会把他当作一个文弱的中年书生,但只要看清楚他浓密的眉毛下那对份外引人注目的眼睛,便可发觉内中透出邪恶和残酷的凌厉光芒,眸珠更带一圈紫芒,诡异可怕。
潘雄劲‘疙瞪’一下,未料席应魔功已成。口气仍旧淡然道:“江湖传言,天君席应乃不世高手,自创紫气天罗,小子不才,恳请席天君赐教指点一二。”
席应冷哂道:“小子既知我名号,怎么如此不智?惜你修为不易,年轻不懂事,鄙人不肯轻易毁掉你,赶紧速速退去,如若继续纠缠不休,早晚送你上黄泉路。”
潘雄劲心念一转,脑海里快速琢磨他那话语,一边默念冰心诀,缓缓出口道:“席天君莫不是对自己没有信心吧,看起来前辈的紫气天罗未必如江湖所言玄乎其神呐。”
席应眼中闪过一丝恼色,寒声道:“哼,如此亟不可待寻死,那我便出手送你这黄毛小子上那黄泉之路。”
冰心诀下,潘雄劲心神稳守,丝毫不未其言语所动,哂道:“哼,大言不惭,前辈为宋天刀追杀千里,远遁西域,江湖之人皆视前辈为鼠蚁之举,闻宋缺望风而逃,可笑席天君,还真以为你紫气天罗大成后,天下再无敌手?”
“小子你真心找死。”席应一脸怒容爆喝出声道。
潘雄劲这伤疤揭的,换谁谁都恼火,本来他也不会这样言语挑唆。只是目前形势有些危急,观席应神色,应是紫气天罗已成,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即便动起手来也可占得点先机上风。
潘雄劲眼珠一转,既然伤疤揭了,再揭多点又何妨呢?
“常听家师所言,席天君为不世天才,自创紫气天罗,可惜啊,可惜,家师曾言,此功虽好,却过于霸道仍需女体调和!不知天君可否为小子解惑,是否如此呢?”
席应本以将暗藏于袖的手探出,祭出杀招,闻言一愣,反问道:“你师傅?是谁?”
“家师乃武尊毕玄是也。”潘雄劲挠了挠头,呵呵一笑
席应听完呼吸一滞,这手是探出也不行,不探也不行,不是他席应怕了他毕玄,只是他和毕玄无冤无仇,自己苦练紫气天罗,可是要和宋缺决战的,干他毕玄毛事啊,如果宰了他这莫名其妙的徒弟,结了梁子坏了自己大事。那可怎生是好。
一时间席应得眼色是阴晴不定,矗在一旁,默然不语。
潘雄劲心底暗笑,毕玄啊毕玄,你这招牌真是好使得紧啊,赶明个哥哥给你在家供奉个长生牌位,一年四季香火不断就是了。
囧囧囧~~~~~~~
这屎盆子扣得是,也不知道毕玄知道会如何感想,不过眼下却是让席应顾忌重重,一招将其唬住。
草庐门草地上,潘雄劲与席应相对而立,四目相望。
通过大唐双龙原书,潘雄劲不敢说是对席应的紫气天罗魔功特点了如指掌,但也略知七八分,此功夫在行功最盛时,可在敌人置身之处四方像织布般布下层层气网,缠的对手像落网的鱼儿般,难逃一死。
有别于徐子陵的武学,老潘的武学是为阳刚一路,今次失算于席应魔功大成,事发突然,策略当不是以点破面,只能硬着头皮以强破强,既然要打疼他,打服他,打残他,自然要胜他个干劲利落、理所当然。
为了苏樱,为了天魔秘其中的紫气天罗,豁出去的潘雄劲拿出背后一柄刚买的钢刀,高高举起,运转九阳神功,凛冽,狂暴的气势怒涛般汹涌而出,一波接一波的向席应袭去。经过短暂**,就已隐隐压制住仓促间运功抵抗,双目紫芒大盛,亦不断向外扩张的席应紫气天罗气劲。
此时席应双眸紫芒大盛,功力蒙提顶峰,才堪堪抵抗住潘雄劲惊涛骇浪般不断袭向他的霸道灼热劲气。
冰心诀下,潘雄劲似乎又回到了那日在净念禅宗的夜晚,浑身进入到了上下轻松;妄念其灭,万虑皆空的状态。
此时他准确无误的把握到了席应应先机以失,束手束尾后的惶急、惊骇、愤怒等复杂情绪,表面上却古井不波,心内却暗喜一片。
他得感觉没错。自紫气天罗刚刚大成,还未步入江湖,席应首次有了力不从心的感觉,他怎也想不到即将重出江湖,横将里跳出来的潘雄劲会强悍到这种地步,
灼热澎湃,一浪高过一浪的炎热四散于整个空间,其功力之浑厚强劲令席应头皮发麻。还未出刀,席应就想到对方如若挥刀而出,对于自己来说,必是一番艰苦恶斗。
冰心诀下臻至难言之玄妙境地,潘雄劲五官感应达至极点,将席应一举一动尽收眼底,以席应为中心产生出膨胀波动的气劲,就像空间在不断扩展似的。
只是这些气劲在空间方圆六米范围内,竟然被九阳真劲灼热稳稳压住,那些眼不尽的丝线浦一碰触到九阳灼热,即被燃烧殆尽。
潘雄劲信心大增,以前的对于紫气天罗还有所顾忌,现在却是不再犹豫。脸上挂着一丝讽刺嘲弄笑意,淡淡打击席应道:“原来大成后的紫气天罗不外如是,席天君真是令我失望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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