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胆”话声才落,一名持杖大汉腾跃而起,飞临女子上方,照头一杖打下去,时间拿捏得恰到好处。
正是那巴东派陈当家,显然是看到对方一刀令郑淑明受伤,急忙施以援手。
女子一击即中,正待痛下杀手,不料头顶处劲风劈来,收敛心神,脚步轻移,扬起雪白的玉手将刀尖朝上,弯月如破云一箭,后发先至点在他那杖处一点,
‘蓬’
遥看热闹的人都为这青裳美女高明眼光咋舌时,巴东派的陈当家连人带杖,给他震得拋飞开去,还喷出一口鲜血。
郑淑明勉力提声道:“宜春派二当家洪老请出手相助!”
潘雄劲眉头微微一皱,脸色不满,不过他看得出那女人还游刃有余,当下也在放下了捏紧的拳头,继续观战。
女人倒飞漂移,眼角撇到郑淑明所在,冷哼一声,幻出重重刀浪,身法迅疾跟进反击。一柄弯刀在她手里,被舞的是银光满作,宛如夜晚流星烟火一闪既逝,轻松写意偏又诗情画意的奇怪之感,
不过当事人可是暗暗叫苦,郑淑明知道,对方古怪弯刀下那深藏的杀气凛冽万分,罩住她全身。
危急关头,洪老长啸而出,欺自近前,赶来解危。
森寒的刀气已经直指而来,匆忙中郑淑明甚至来不及看清对手那古怪弯刀究竟会以什么方法来攻击,眼前视线所及处到处都是银光飞舞,茫茫一片,
好在洪老伸掌推出,—股轻柔的劲道将郑淑明送得远远的,完全远离弯刀所笼罩的范围。不过女子的弯刀来势快如雷电,如此略一耽搁,洪老自己已经失去了躲避的机会,惟有硬接了。
在如此凶险的情况下,洪老的真气早已经运遍全身,在刀芒临头之时,及时劈出几掌硬挡了这一击。
刀掌两相交击,洪老只觉得对方的刀上传来一股奇特的真气,一时间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但却能够极其巧妙的将他掌内上传过的真气导引到不知哪里去了,而对方的真气却趁机攻上。亡魂大冒下,死死急催真气,才勉强挡住了这一惊魂一刀,而脚下的步伐却已经承受不住这股冲力,不由自主的接连后退几步。喷了一口气血。便横跌在地,
心中的惊讶无以复加,出道以来,并非没有过如此一招就觉得吃不消的时候,但那是在双方的年龄相差悬殊的情况下。而通过一记交手,才知道对方的武功很高,不是和自己同一级别的,可问题是如此年轻的女人,这打娘胎出来练的?
宜春派人见二当家洪老受伤,立即扑出四个人,两矛两斧,展开一套绵密柔和的联手招数,接应起洪老,堪堪堵住了抢势做攻的女人,硬是把她困在原处。
女子不慌不忙,将刀抛向空中,随后腾空而起,身影曼妙的握住刀柄,之后身子一旋,人刀彷佛合为一体,化成了一团银色雷霆霹雳,笔直俯冲地朝着底下四人直压过来。
“我靠,胡一刀吗?”这刀法华丽炫目得一塌糊涂,老潘一阵愕然,回首处,观战之人早早心神俱醉,皆是痴痴得望着那丽人倩影。
甲板受击处登时木屑溅飞,现出裂痕。四人皆被重伤,滚往一边,女人倒立将刀从甲板处拔出,一个后仰翻空,身子再次虚无缥缈的挪向发号施令的郑淑明处,
郑淑明贝齿紧咬,脸露愠色又发话道:“巴东派、宜春派退下,江南会、明阳帮补上。”
今日之事,脸皮子早已经丢尽了,只要能拿下那女人,就多少也可以挽回点。
潘雄劲这边看长江联得人如此不要脸,都群情激昂,可是他们望着仍旧站立于一侧的潘雄劲,也只得按捺住情绪。
郑淑明一声令下,外加打到这地步,众人也是同仇敌忾,新力军刀剑齐施,人人奋不顾命,把战圈收窄,
女人笑了笑,将刀交予左手,弯刀再次高高扬起,还未出,就连捂着手腕进行指挥的郑淑明都可以感觉到飘渺凛冽的刀气了
长江联围攻众人忽地心中一动,挥舞着各式兵器再一次迎上,而女人则似胸有成竹、面带微笑的踏出奇妙步伐,在心提到嗓子眼,暗中为她捏把汗的潘雄劲等人炯炯注视下,于狭小空间内、曼妙身姿游走于这险象横生的局势里,
各式兵器往她身上招呼,皆是扑了个空,然一双素手捏着弯刀,随着蕴含某种规律的精妙步伐,走向飘忽不定,只是抬手于虚空中画出道道圆圈,惹的老潘眼皮一跳。
郑淑明心中蓦地一沉,一股不安更加强烈,还未等她出口提醒,女人左手一刀迅疾击出,击象虚空某处圆圈,
倏然间,长江联帮众们只觉身子刹那间一窒,然后脚步一顿,身子不由自主的不受控制的聚集到了一起。乱作一团
此情此景,人人目瞪口呆,连老潘也不例外,
郑淑明失魂落魄得自语道:“这是什么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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