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皮郎摆摆手,很大度地冲他挥挥手。然后一脚把站在那儿的瘦子踹倒在地。打开铁笼门了不主动趴在地下,真是找打!
黄福禄眼见疑似国安的小子走了,身后的大汉脸色阴晴不定看向自己,而那个从小铁笼踹进大铁笼的矮小青年也非常可疑,心中迅速盘算一翻。
黄福禄是浙天地区的贼首老大,深处富庶之地,虽然听说海淮市贼首魏老二要金盆洗手,但他并没有抢占海淮市地盘的打算,能守好自己这块富庶地盘就阿弥陀佛了!
奈何他大儿子黄松明年轻气盛,想打下一块地盘自立门户,率领几个偷技一般的师兄弟偷偷从家走了。
黄福禄深知儿子此一去就是虎口抢食,二十岁的小子不知道进退,正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年龄,弄不好此一去就死在海淮市了。
黄福禄担心儿子死在外面,昨天亲率小女儿黄松凝以及五个偷技高超的徒弟坐火车赶赴海淮市。
在发往海淮市的火车上,黄福禄感觉有人窥视自己这一伙,认为被团子跟踪了,立刻采取破跟踪策略。师徒六人和小女黄松凝化整为零,在不同的停靠点下了火车。
破跟踪策略显然是失败了,徒弟们不知去向,女儿也失踪了,而黄福禄自己也被黑吃黑、贼偷贼。下了海淮市火车站后就发现,身上的钱物全部被偷走,更为严重的是,伪造的身份证被贼偷走了。
没有身份证,绝不可以在火车站多停留。火车站是海淮市当地守贼最多的地方,被火车站守贼认出自己,很可能向铁路派出所举报自己。
海淮市是治安最乱的地区之一,这儿猫鼠一窝,无需守贼动手,警察自会来抓你。
黄福禄匆匆从火车站来到海淮市大街上,想找个人多的地方顺点钱,又恰巧被巡街的联防队员查验身份证,以没有身份证为由,被当做盲流抓来关进笼子里。
黄福禄从来不相信无巧不成书这一说,自己前脚被偷,后脚在大街上就被联防查身份证,这就是一个圈套,他不能不警惕。但冒充好人也不可能,只好贼眼闪烁,冒充一个贼道浅显的小毛贼。
关进联防队铁笼子不久,一个三十上下岁的壮汉也被关了进来。看向自己时,立即称呼自己为黄大哥,表露出一副非常熟悉的样子,说十多年前和自己是狱友。
黄福禄当时就认为这又是一个圈套。这个壮汉是想在自己身边卧底,就是一个便衣团子。
眼光深邃的小伙子当自己面暴打联防队员,给自己演一出苦肉计,这是套中套,或许是故意给我制造一个逃跑的机会,w.ukansh.cm 我到底是逃不逃那?
逃的话,壮汉恐怕甩不掉,作为狱友跟在我身边,想顺着我这条线,把我抓起来抄了我的老巢,不仅毁了我经营多年的浙天地区,恐怕连命都要丢掉。不逃的话,难不成等着蹲监狱?
黄福禄这个难受,眼看演苦肉计的便衣团子离开了房间,用眼角瞟了瞟很值得怀疑的矮小年轻人,又偷偷看了一眼身边的壮汉。
这一眼看过来,黄福禄吓了一跳,他看见壮汉从鞋底取出一根两寸多长的铁钉子,迅速翻腕藏在手背下,他想干什么?
韩飞从鞋底抽出钉子后,发现黄福禄眼角偷看自己,脸上诡异一笑,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向铁笼外走去。
黄福禄没有壮汉劲大,被他提着胳膊如同提着一个孩童,一步跨到仍然昏迷中的陈东光身边,将他提放在陈东光身体外侧。
黄福禄正在惊疑中,壮汉则不慌不忙的利用黄福禄的身体挡住联防队员的视线,手法极快的在陈东光头顶拍了一下,然后惊呼一声:“哎呀,他被刚才那个小子打死了!出人命了!”
挨揍的诸位联防队员见花皮郎走出去了,不知他还回来不回来,躺在地下没敢动弹。
此刻,看见两个盲流从铁笼子里出来,见他二人蹲在陈队身边,并没有看见壮汉盲流拍陈东光,正想把这两个盲流低声呵斥回大铁笼里去,突然听到壮汉盲流喊出这一嗓子后,全都吓得脸色惨白,不知所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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