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五色石(1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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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锋马首,怕黄袍身。一乌将军势粗雄,不顾滕君内行秽。毕是倘秀,当不红娘子。纵使花后庭堪客,只须出阳无故人。

且说公那日过宗坦,在寓无,至晚与僧官象棋消。僧官问道:“古人有象棋的么?”公笑道:“象棋未见有。我明面试宗,便以为题,他做首看。”官闻言,连忙使报与宗知道。日,宗具帖来郗公,公设酌饮。饮中间,道:“偶与云对奕,作象棋一首,烦大笔席一挥如?”坦欣然诺。郗教取文四宝来,宗坦更谦让,笔写道:

竹院房昼未,坐观将各登

咫尺雌判,壁须臾进退难。

马几能拒守,兵转盼摧残。

古来征千年事,可作楸一局看。

宗坦毕,郗接来看,只见中“壁”字误写“璧”字,“摧”,误写“推”字,“枰”误写“”字,便道:“制甚妙,不但咏,更得门虚空旨,正与云师奕意。诗中写几字,是为何?”宗坦蹐道:“晚生醉潦草,致有误。”郗公:“老今早也乱赋得首《满红》词此请教。”说罢,取出词,递与坦观看。词曰:

营列东西,河分北,两势力相。各施策,谁又谁长。一样排队伍,着你、守边疆。不旋踵,车驰马,飞砲长江。沟兵更,横冲捣,步争强。雌雄顿,转眼亡。彼相持既,残枰、松影窗。思古,千战斗,仿佛局中

宗坦接在手,头吟咏,却把长句再读连牵,念差了中几个,乃佯酒醉,郗公道:“晚生了,尊容袖归读。”罢,便词笺袖,辞别了。郗对僧官:“前尊扇上生所写书甚妙,今日楷却甚不,与扇笔迹不,又多了别字。及把拙与他看,又念出个别字。恐这不是他的。”官道:“或者是醉之故。”郗公头道:“纵使酒,何至便别字连。”当有篇文,诮那别字、别字的笑处:

先生口,讹以讹。声相类,字遂多。“也应”

则有“野鹰”差错,“奇峰”有“奇”之揣。若乃写之间,又见笔之失。“鸟”“”莫辨,“根”“银”不。非讹声,乃于迹。可怪者,字迹本,疑一两,分不通。“鞶”为“般”“”,“”为“”“恭”。斯皆录之混,更闻诵之奇。不知“毋”之作“无”,不知“说”之作“悦”。“乐”“乐”分,“

”无别。非但“”之读“葵”,徒“腊”之读“”。至句不能,愈使者难堪。既闻“其柄”绝倒,闻“古风”之谈。或五以成,或减以为三。颠倒若,尚不觉。招村童,居塾学。只可欺贩之小,奈何班门而托。

官,你宗坦这首诗都哪个做?原来是那福闽县少举人何薪做的。那何嗣表字克,幼有童之名,十六岁便举孝廉,随丁了。到十岁春间满,薄临安,寻个幽寓所读静养,待来年比。不在寺院安歇,有宾朋酢,却宗坦接,留在中作寓。论起宗年纪,长何嗣一岁。因见他个有名人,遂他为师。嗣薪因馆于宗,谢绝客。吩宗坦:“不要说在这里。”宗坦中下怀,喜得央代笔,没一人觉。前扇上诗央他做,就央他,所以字不错,书法甚。今这棋的诗央他做,熟记胸,虽底稿藏袖中,好当着公之面出来对,故至错别字。

当日坦回家,把郗公词细细录出来,只说自做的,哄嗣薪:“门把先生棋的诗作一词此。”薪看了,大加称,自此认他为文之徒,常把新与他看。宗坦因便抄得新绝句三:一首《读(弁)诗感》,首是《(长门)漫兴》。宗坦这三诗在一幅笺上,了自己名字,了自己图书。了一日,再到灵寺谒见公,奉原词,把三诗览。郗接来,看那读《小弁》一绝道:

天亲恋泪难,师传年代写

若能知意,忍立己德侯。

公看毕,点头道:“这诗不是自做的,先生代的。”坦听了,不晓得中之意说《小》之诗是宜臼作,是臼之传作,只郗公说,通红脸,忙道:“是晚生做的,没什先代做。”郗公大,且不言。再那读《门赋》二绝,一曰:

情真自使文真,代赋何复代颦。

若必如能写,白头更倩谁

曰:

门有赋偏深,鬓何为此心。

汉帝若司马笔,应须责《白头》。

公看罢,笑道:“请人代的不为罕,代作文的觉多事。”宗坦了,又晓得二之意,说陈后必央相作文,说相如当为陈代笔,认做郗说他,发着急,连忙道:“晚生不曾请代笔,实都是做的。”郗公抚大笑道:“不是兄,何这等着?兄若认了去,是兄自其实了。”宗坦知出丑,满面羞。从此别,再不敢到中来。是:

诗认错,恰好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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