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了字的赵昺,起身又到甲板上去散步。想着自己前天中午莫名来到这个世界,综合来看应该就是一二七八年的四月二十日。昨天,今天就是四月二十二日。再过半个月,就会派张应科、王用攻打雷州城。历史上他们是攻打了好几次都没有攻下城来。但也就是在六月初会大败,张应科身死,王用降元。
也不知道今天搞出来的这些装备,到时能管用不。头疼哇!不禁伸手摸了摸头。一直陪在后边走着的荷花见主子伸手摸头,以为是皇帝头皮发痒,赶紧上前轻轻挠了挠皇帝的头皮。赵昺已经习惯这些,继续踱着步子在甲板上思考。
这个雷州军校,在张世杰那里容易通过。左想这里却不是那么容易得到许可的。左相为人正直,遵章守旧,新建军校,为千年来从未有过之举,怕是不好说通。得好好想个法子。这眼前的几十万人,大多都跟自己命运相关了。就是莲花、荷花这些宫女,若是战败,她们恐难活命。
想当年,自己看到南宋崖山海战之后,浮尸十几万,这些人真的是大宋死忠,皇帝没了,即不愿意投敌求生,也不愿意远遁海外,宁愿陪着皇帝去死。不为别的就这这十几万人,自己也要想法给他们周全。无论左相许还是不许,这个军校自己都是办定了。还得拉左相去上几节课,毕竟今后大宋军队里,将会是军校生的话语权最重了,有了师生情谊,今后军中将领也会卖些情面的。再者左相也会照顾这些人一些的吧。
自己的这个左相太过正直,若是不照拂着些,今后他怕是日子不好过。
今日陆秀夫回来的更晚,好在已经在外面吃过晚饭。赵昺还是拉着陆秀夫的手,让他坐在椅子上休息。有了昨天的经历,今天陆秀夫要习惯一些。先抽背了今天讲的那二段论语,又听赵昺讲述了他的理解。陆秀夫点点头,疲惫的脸上有了些许笑容。再看着皇帝拿来写好的字,仔细的把每个字都看完。再次点点头,今日皇帝的作业才算是完成。
赵昺拉着左相。不停的给他讲自己今天去制作局玩耍的情形。陆秀夫听了皇帝今日指使工匠做了滑轮,还想给床弩加上轮子,方便自己随时放箭,还做了一种什么火箭弹,能毁伤方圆二丈余。忍不住就想说话,看着皇帝小脸发光,还在继续说话。就暂时忍着。再听到皇帝没忘记下午给太后请安,又去张世杰处玩耍。想起张世杰军机繁忙,还得陪着八岁的皇帝做游戏,也不禁脸上展现出笑容。
再听到张世杰马上就去看了那床弩和火箭弹,想着毕竟是多历战事,修为确是及自己差些了。又听到皇帝令十日内制弓三千把,准备新做一千架马车床弩。再听到皇帝让工匠们改进方法,并取名为流水法。其意确是新颖,深为可行。
继续听到皇帝想要办个雷州军校,专门教授新式武器用法,还要依国子监例。皇帝亲任校长,自己和张世杰均要去讲课,这比国子监的待遇还要高些吧。这学校出来的学生,怕是再也忘不了皇帝隆恩了,这对现在的大宋确是一件好事。只是这于例不合,古来军法,非其人不传,常人不传,非君命不传。
若是办了军校,兵法怕是会流传甚广,将来于国不利。
陆秀夫耐心的听着皇帝滔滔不绝的讲完今天做的所有事。赵昺说得口干舌燥,从案上自己端过茶水,大大的喝了一口。溜圆的眼睛看着陆秀夫。陆秀夫爱怜的抚着皇帝的头说:”陛下幸苦,如此年幼,费诺大心思。“突然醒悟自己这么手抚皇帝的头是大不敬,手不禁一顿。
赵昺却似有未觉,还用头顶了顶他的手,似乎很享受这样的抚摸。下面的话陆秀夫却不知道如何说起了。赵昺主动问道:“师傅,朕想办的军校还可以不?”陆秀夫想了一想说道:“虽无古例,但值此千古未有之变局,我等亦不可抱泥不化,这军校确是可以办上一办的了。”
却又说道:“只是雷州尚未安定,周围敌寇环视,似不是定基的好去处。”赵昺笑着说:“师傅不用担心,等十日千架床弩办好,这十日里按上午操练办法训练一万人出来。朕亲率大军于雷州城下灭尽元贼。雷州将再无战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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