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哈托的眼中,如今已国泰民安,自己也应该正式宣布建国了。他最初考虑是否要民主选举一番来彰显自己的合法性,但鸡族头领弗兰奇劝他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很多民众还没衷心臣服于他,一旦选举结果生变,他也不可能让出权位,最后必定会导致一场腥风血雨,这是违背他塑造合法性的初衷的。不如用一些神迹和祥瑞来显示他成为帝王是昭昭天命。说是迟那是快,苏哈托党徒在听说了弗兰奇的计划之后很快行动起来。一时间,从矿山到田野,从溪流到城市,遍地都有祥瑞和异象出现。除少数自然景观外,都是用科技、异能或者其他什么手段伪造的。苏哈托也趁势宣布要顺应天道,决定于阿波罗四年4月20日正式称帝,定国号为福寿帝国,以表国家和国王万寿无疆之意。并于第二日举行登基典礼,并邀请各封疆大吏参加。
在登基的那一天,苏哈托仿照人类的模样,穿着用一堆西装剪开缝合成的礼服以彰显自己的文明开化。之所以要再裁剪缝合,是因为此猪实在太胖以至于没有一条衣服能够适合他。他趴在一座大型轮车上,有一群健壮的年轻猪拉着前行,背上还披着长达二十几米、材质十分复杂的彩虹披风。由于没有充足的绸缎,苏哈托的披风后面有十几米是用染得五彩斑斓的厕纸做的,极其不牢固,耷拉在地上被障碍物撕扯的不成样子,制造了大量垃圾,苏哈托自己也被披风勒的喘不过气,不停咳嗽着。他的18位党徒簇拥在轮车旁伴随他前行,虽然他们打扮的不三不四,但还是尽力保持面色的庄重。但围观的动物们很容易就能看得出来,连苏哈托自己的走狗都快绷不住笑了。
虽然很多动物民众都对苏哈托“扫除人类”的“功绩”持以赞许态度。又在各种祥瑞和意象的迷信宣传下受到了蒙蔽,认同了此君的“革命第一英雄”形象,因而支持他称帝并接管政权。但是看到这滑稽的一幕,无数旁观的群众在下面使劲憋着不笑出声来。非福寿军系统的各族实力派领袖们坐在一处楼顶的观众席上,他们各怀心思的观看着苏哈托拙劣的表演,神情各异。
牛族首领牛大力是旧家畜协会的元老级人物,也是坚定的家畜民本主义者和起义拥护者,渴望创造一个家属平等共同劳动的未来社会。为了实现这个美好的梦想,他积极响应苏哈托的家畜起义。因此在苏哈托决定建立帝制后,牛大力有一种深切的受背叛感,本想不出席此次典礼以示抗议。但出于维护新兴革命政权的稳定团结的责任感,他还是来到了观礼台。眼前看到的这奇葩一幕再一次冲击了他的三观,使这头老牛不由得怀疑自己之前的举措是否正确。他根本笑不出来,扪心自问却没有答案:这一个为了排场穷奢极欲的奇葩真是适合我们的领导人吗?他真的能平等对待家畜们,给他们幸福生活吗?
一旁的马族首领马千里不像牛大力一样严肃,而是显示出一脸轻松的样子,在一旁嗯造青草。对马千里而言,只要明天自己的部下能有草吃,不受到鞭打,让一只马蝇去做领袖都是可以的。他是出了名的摇摆派(但并不乏决断力,后文会提)。
绵羊首领长毛和马千里一样,也在不慌不忙的吃着草, 连看都不看苏哈托一眼,对此完全没有兴趣。山羊首领羊大盘角则比较忧郁,山羊一族虽然在这场斗争中也立下了巨大的功劳,但苏哈托的核心党徒中只有尼法一头山羊,而此君性情冷酷,对山羊族的命运漠不关心,对本族无法起到任何作用,只会成为苏哈托监视牵制和山羊们的工具。羊大盘角所想的是在纷争中多为山羊一族争利,而这一现实显然是不利于他的打算的。
还有一位表现的比较奇怪,驴首领驴打滚一直保持着微笑。他的心可没有他的名字那么粗俗,从苏哈托平时的性格和革命时一系列表现,他已经推测到苏哈托将会取代农场主们成为新的暴君,但自己对于改变这一事实是无能为力的,还不如放聪明点,不要说话。精明的老驴一向把明哲保身作为信条。而鸡族的三头领朝天阙也一样保持着神秘的微笑,内心不可捉摸。
拉法克、汤普森、维克托尔、凫波和白护卫对苏哈托的态度皆不同,但看着这滑稽的一幕都忍不住大笑起来。而格尔和格陵兰由于身怀仇恨笑不出来,皆双眼冒火怒视着肥猪。恨不得那些散落在地上的厕纸立刻燃烧起来,把苏哈托烤成焦炭。
典礼一结束,苏哈托就陶醉的在坐席上大吃大喝起来,丝毫不顾自己的形象。“反正登上帝位我就享福了,所有势力都得臣服于我,至于他们的命运也得由我来决定,是好是坏也不关我屁事。”沉溺于娱乐的老猪心里暗想,但未来不会如他所愿,“生于忧患,死于安乐”这句话在他身上得到了又一次的印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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