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的目的，这就是他为老师们准备的，不擅言谈的他以独特的方式做出他的回应。
夜锋缓了几口气之后，站起来环视了一圈，对顾贞鞠了一躬以示歉意，刚才为了刺激顾贞，他利用了云韶。
随后对着校长孙振和暗夜的学生郑重地敬礼，这是最后的仪式。
“暗夜，起立。敬礼！”巫文山喊道。
楚天齐则带头鼓起掌，这是一场值得肯定、惊艳的战斗。
掌声结束之后，唐天铭下去将夜锋带去治疗，跨两个十级的小境界战斗，这一击伤需要检查，马虎不得。
待学生散去，楚天齐和苏寒走到一块。
苏寒丢给出楚天齐一颗药丸，说：“主任，也是你，才敢仅凭精神力去硬探。”
楚天齐随手丢进口中，“你不一样？”
别人都是等精神攻击过来感受的，而这两人是主动靠过去的，多少有些“皮外伤”。
“你那边什么情况？”苏寒问道，她察觉楚天齐那个方向的攻击和其他方向的有些不同。
“是秦雪。夜锋除了攻击了顾贞还给秦雪留了门。我强行冲进去了，一个有些简陋但应该算是简单描述了一下他的人生吧。现实恐怕比他的描述还要艰难，夜锋的人生令人心疼，尤其是他的那一年，作为他的老师，我很遗憾很失职。”
夜锋是那一场战斗中，暗夜唯一一名学生，当年老师们是希望夜锋跟随大部队撤退的，但夜锋说了一句“我是暗夜战士，我的战友在等我”，留给他们的只有夜锋决绝的背影。
苏寒沉默了一会，那一场大撤退对于他们来说是伤疤，她已经是幸运的，和其他人比起来，她的丈夫和半个师弟活着回来了。
“这小子很少反驳你，每当你以为他会好好听你的话的时候他都会自己用实际表现来反驳你。”楚天齐说道。
“后生可畏，他内心的坚强远在我们想象之上。或许正如他所展现的，他不需要我们过多的关系，而是信任。”
“过刚易折啊。年轻人锋芒过盛。”苏寒话音刚落，.knsh.孙振走了过来说道。
“最后那一击，天齐，你做得到吗？”
“快了。”楚天齐说道。
“精神力转化为实际攻击，纵观神州史上，有记录的总共才十七位，无一不是院长以上级别。虽然夜锋有湮灭刀的缘故，但这不只是有湮灭和他那惊人气魄就能做到的。”
苏寒忍不住插话道：“但这也是一件好事，从百年前开始，人的极限一直在发掘。”
“暗夜的希望就这么一线生机了，你们都知道，希望暗夜彻底消失的可不仅是邪魔。夜锋还太年轻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原本希望他能韬光养晦，即便因此暗夜复兴要退迟上十年。”
孙振为什么想要老师们去干扰夜锋，就是希望他这一场能输得难看些，好让内外敌人放松。
之前夜锋离谱的教学他还以为是夜锋听他的话了，结果是夜锋更为激进的方案出了岔子碰巧的。
楚天齐长叹一口气，“但是校长，有些人他是压不住的。当年即便是常阳也没能压住夜锋的锋芒，夜锋不是生来如此，从断刀狂魔到夜刃，一次又一次的磨难和困难只会将他变得更加耀眼。我当年就在想，如果夜锋是在光明或者黄沙，常阳是否还能压制住他的呢？”
这个问题当年云韶也问过夜锋，夜锋的回答是何必纠结于谁压制谁。
他和常阳是最好的朋友亦是最好的对手，彼此互相成长，他们的最求不完全相同，虽然与彼此的人生有无数的交织与较量，但他夜锋永远知道自己追求的是什么，而不是比谁做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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