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南京、武汉解放,白崇禧集团被迫南撤,以七个军约15万人分别部署于岳阳至长沙段铁路沿线,及江西萍乡、宜春、上高地区,企图凭借九岭山脉、洞庭湖和汨罗江等有利地形阻止中国人民解放军南进。1949年7月,中国人民解放军第四野战军和第二野战军第四兵团进行了宜沙战役和湘赣战役,解放了宜昌、沙市、常德和湘赣边等广大地区,并进逼长沙。
由于嘎子放心不下柱子的伤势,我们得到团长的特殊许可,未参加宜沙战役和湘赣战役,由营长孙得才兼任连长统一指挥一营。
8月4日,国民党长沙绥靖公署主任、湖南省主席程潜及第一兵团司令官陈明仁率部起义,长沙宣告和平解放。国民党华中军政长官白崇禧见势不利,按照国防部的命令,又从湘中地区撤退到以衡阳为中心的湘中南地区,将其指挥下的桂系部队主力共五个兵团20余万人,重点部署在衡宝公路两侧和粤汉铁路衡山至郴州一线,依托湘江、铆水、永乐江、资水,背靠滇、桂、黔,在湘南地区构成一条东起粤北之乐昌,与盘踞广东之余汉谋集团相联结,西至芷江、沅陵,与扼守鄂西、湘西北之川湘鄂绥靖公署宋希濂集团相呼应的半弧形的“湘粤联合防线”,继续阻止中国人民解放军前进。至8月下旬为止,完成了军事部署。
1949年9月,柱子经过几个月的养伤,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我和嘎子在此期间细心照料柱子,只参加了几场小型战斗,此时的嘎子早就按奈不住,三人兴高采烈回到了团部。
当我们回到团部的时候,团长赵有胜一脸的无奈,在屋里背着手走来走去,而此时孙得才也进来了;团长示意我们坐下来,然后说道:“我的好心铸成了大错,毁了你们的前程。”
我们四人一脸的不解,不知团长的意思,嘎子第一个开口问道:“团长,咋子了?”
赵有胜也坐了下来,然后说道:“柱子受伤,我知道你们一起出生入死,特批你俩在医院照看,现在这事被首长知道了,不但痛批了我,还将你们降职,听候处置。”
嘎子一听,不以为然的说道:“降职就降职嘛,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只要柱子活过来了,我死都愿意。”
此时的孙得才也开口了,说道:“我知道,降职倒没什么,但是有人说你们这是畏战行为,要从重处罚。”
嘎子一听,立马跳了起来,说道:“这怎么是畏战行为呢?这跟畏战行为有什么关系?”
“对啊,这怎么是畏战行为呢?我们不是怕打仗和怕死的人”我也开始不服的站起来。
赵有胜示意我们坐下来,说道:“你们不要这么激动,这几个月以来打了这么多仗,你们身为连长,不但没有指挥自己的连队,更没有受伤,反而脱离连队,未参加战斗,对全军造成了很坏的影响,所以上级责令你们听候处理。”
嘎子仍然很不服气,又说道:“听后处理这倒没什么,要杀要剐都可以,但不能说我们有畏战行为吧!”
团长一脸的无奈,说道:“我知道你们关心战友,放不下柱子,这事我也有错,确实不该批准你们,柱子养伤有护士照顾,你两个大男人也没多大用处,是我当初考虑的不周全,害了你们。”
柱子听完也觉得非常不理解,开始责怪自己,“都是我,不该受伤,要是当时死了,也没有这么大麻烦”。
嘎子又开始发火,说道:“放你娘的屁,我们一起出生入死,难道眼看着你去死吗?”
“行了,嘎子,少说两句,处罚就处罚,没什么大不了的。”我觉得现在柱子已经安然无恙,其它的对于我们来说已经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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