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能摸清是哪方势力?”许久之后他终于回过神来。
毕竟身经百战,比这更困难的危局他都经历过,再如何也不能自乱阵脚。
“禀将军,攻打阴荡关乃凡阳王师虎亲率大军。”亲兵紧张地回道。
“竟然是他?”公师邦听亲兵回答是师虎,他清楚对方几场血战皆未参与,如今更是携强兵猛将有备而来,反击压根就不现实,略一沉吟:“传令,全军避开阴荡关,绕经白马城,渡荒河回碧都城。”
作出绕经白马城渡荒河会碧都城这般决定,他也挣扎,目下是晨曦启明春季,荒河河面宽阔,水流湍急,即使是地级修为强者,一次亦不能飞至对岸,何况地级修为强者剩下的压根就没几个。
荒河一贯以来都作为惠泽王与碧都王之间地界的天然屏障,特别是如此雨季,平素里连守军都不需要布置一个,若非是情势迫不得已,谁也不愿选择这条路回归。
而不走这条路,的确已无路可走,选择渡荒河,也即指望对方尚未反应过来,未于荒河布兵拦截,如是这般,倒是更容易置死地而后生。
“遵命!”亲兵领命施礼,转身而去。
......
石起甩脱叶城援兵,遥遥望见光阳城之时,挥手让队伍停下清点,各队报告完毕,他综合了一番人员数量,发现随自己逃脱者仅仅剩余不足五千人。
尽管与对方相较兵力悬殊,但首战即遭遇如此大败,是石起自始即未曾想过的。
看着二万大军转眼只剩不足五千余人,他甚至不知该如何向公师邦交代。
谁人不想首次领兵即来个首战告捷,可现实就是现实,兵力弱势就是弱势,这是硬伤。砍刀如何能与长枪比谁长?
“石将军,不对。”断后的稷山赶上后手指光阳城方向,惊异地对石起说道。
随着稷山的指向,石起望向光阳城。
光阳城依然旌旗招展,并未有何变化。
不对!
公师邦不是率军攻打了光阳城吗?
攻克了城邑,旗帜不可能不换,要么就是结果功败垂成!
见如此情景,石起留了个心眼。
肯定是发生什么变故,公师邦未能将光阳城攻占下来。
如此光阳城是肯定不得进了。
“走,绕过光阳城,直达阴荡关,”石起与稷山对视了一眼,招呼众人跟上。
夜幕降临时分,石起众人方到达阴荡关下。
正待喊叫守关兵士打开关隘大门,却是遥见守关将士均是精兵强将,更是一个也不相熟!
复看那迎风招展之旌旗,又是从未见过!
城墙之上守军见石起兵临城下,几位修行者高手见石起众人乃公师邦兵将装束,指挥守关将士一阵箭雨激射。
石起众人此时哪还能不明白阴荡关也已沦落,纷纷后撤。
“稷场主,后路也断了,怎么办?”石起毕竟年轻,未曾历经如此绝境,悄然向稷山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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