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等情况,只能是各自分散,自行其事。”他略作沉吟,思索了一番,接吩咐众将道:“目下险关亦已沦陷,不得去处,我大军一并行动,目标太大。”
“现经与石将军琢磨一番,众人化整为零,各自分散逃匿,想方设法至某人马场汇合。”
事急从权,众将也不再询问细节,将稷山命令传达至各自手下,命其各行其事。
众兵士领命分散而去,一会便不见了影踪。
石起见众人分散离去,也不再停留,选择了一个方向,拍了拍大红马,匆匆离开。
......
公师邦率军绕过白马城,夜幕已然降临,春日夜间的寒风逐渐凌厉起来,本就内心冰凉的将士,此刻感到这春风比往日冷上许多,格外寒冷,几乎个个牙关打颤,浑身哆嗦。
他怔怔凝视面前洪水咆哮的滔天荒河,不禁皱上眉头。
如此滔滔洪水,没有桥,小船入水即予冲走。
附近渔民历来未曾有洪涝之期捕鱼习俗,因此压根就不曾准备大船,整个军伍之中,地级高手尚不见几个,这般境地,如何能渡过如此凶险大河?
而不往荒河渡过,又哪里是回去之路?都说天无绝人之路,这路又在哪里?
公师邦此际内心一阵纠结,浑身无力,顿时生出绝望之感。
未待他思索多长时间。
倏然间,呼啸的箭矢声闪电般破空而来,一支支箭矢划过天空,带动周围空气,响声凄厉。
“敌袭!”有人出声示警。
然而,这般的示警已然不及,眼见后路将士如割麦一般,齐刷刷倒地一片,紧接着响起受伤将士惨嚎声。
“全军戒备......”有将军临场指挥。
一阵慌乱的兵士听那将军传令,w.knshu.逐渐列队安静下来。
夜色中,逐渐出现一队人马。
为首之人离队伍竟然有三十米远之多。
“公师将军,眼下将军已无路可走,投降吧,将军身经百战,战绩颇丰,就这般陨落未免可惜了,本王开恩期许将军加入,将来一同并肩驰骋晨曦启明,何如?”为首之人并不担心受到公师邦将士袭击,径自策马直至距公师邦阵列前二十余米,方勒住缰绳,施施然开口。
此时已公师邦认出发话之人乃是凡阳王师虎,听师虎如同施舍般的劝降,他脸色铁青:“你就等着吧,本将军就是引颈自刎,也绝不投降于你,想本将军投降,做梦吧你!”
公师邦并非没有想过投降之途,若是真心真意好好劝说一番,说不定自己还真有可能放下身段投诚,毕竟没几个人面前铺着一条康庄大道而不愿意走,而选择走那充满泥泞的崎岖险道。
司马迎辉亦已陨落,如今自己已是大权独揽,并不存在效忠之说,如此走投无路之下,选择投诚无可厚非。
师虎若并非趾高气扬高高在上般的施舍,他公师邦能落得一个台阶顺势而下,投诚并无不可。
可听了师虎如此般言语,公师邦止歇不住心中的怒火中烧,将这刚刚升起的心思直接掐断。
师虎见公师邦如此冥顽不化,面色顿时沉了下来:“既是公师将军一心寻死,本王也即成全将军。”说罢拍马退后,至大军阵列之前,举手一挥:“全军攻击!”
随着凡阳王手臂所向,大军如潮水般向公师邦阵列凶猛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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