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第几次从梦里惊醒,眼角都留着泪痕,一切的美好欢乐仿佛就在昨天,病恹恹的父亲,端庄的母亲,还有自己天真烂漫的妹妹。一想到自己的胞妹至今下落不明,阎晓世就心痛如绞。
收拾了下随身行礼,在河边清洗了脸,冰冷的河水赶走了最后一丝睡意。脱下鞋袜,看着脚上破开的水泡无奈苦笑,用水简单清洗了下周边,再用一条干燥的麻布条包好。从包里取出一条鱼干,细细地啃着。这是三伯的遗产,一路上靠吃野果和鱼干,已经走了整整大半月。
长期风餐露宿,身上的衣服早已破旧,但无论咋样阎晓世都要把身上衣物清洗的干干净净。这也许是作为曾经的世家身份遗留的最后一丝尊严。把吃了一半的鱼干放回布包,细心舔干净嘴边的碎渣,起身沿着小路继续自己的行程。
益州,车夫驾着马车在山间道路上行驶,车轱辘碾压在不平整的路上颠簸不已。车里坐着一位老人闭目养神,少女则是无聊趴在车厢窗口不停抱怨着坑洼的路面。
“爷爷,那边有一个奇怪的人。”“哦,小茹儿,怎么奇怪了。”“感觉,我感觉他身上似乎有淡淡的红光。”听到这里,老者睁开眼睛,爱惜的摸了摸孙女的头,顺着手指方向看到所说的奇怪青年。
自知自己孙女体质特别,能看见一些他人不能所见之物,于是就让马夫勒停马车,下车招呼不远处的青年。
山路崎岖不便行走,又有不少凶兽隐没其间,越靠近山脉越是危险,阎晓世看着密集的山林最后决定沿着大路前行。
正在思考今后生计之时,听到有人似乎呼唤着自己,环视看见不远处马车有一位老者正向自己招手。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过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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