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这样就可以让我产生负罪感的话,刘少爷,这样低劣的把戏大可不必。”
周不惑看着正处理尸体的私军不由得从心中泛起一抹好笑的情绪,像是石子扔入池水中,泛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司机尸体处理的方法很简单,简单的可以用血腥来形容——尸体被直接扔在了恶裁堆里,随后快速被这些奇形怪状的生物所吞噬。
“带路吧,刘少爷。”
“周少爷,您还真是显得这么急躁,不过我也有必要向你讲解讲解这个地方。”
刘远超走在了周不惑的前头,脚步不急不慢,像是在夜场之中伴着贝多芬的第五交响小调Op.67命运,跳华尔兹的舞步一样。
优雅,却又伴着深深的腐朽。
行走在这军事基地之中,最多的建筑物就是用于拘禁恶裁的组装式合金囚笼,跟随着刘远超而来的恶裁现在也被关在其中。
除此以外,几十名高墙守备军都是以刀为顶端的三角形标记,象征着他们是军队中的一柄利刃。
虽然,比起那些倒三角的高墙守备军来说仍有不足,但现在用于练兵却也是足够了。
“周少爷,关于恶裁的答案,现在也应该猜到了吧?毕竟,我们已经没有那么多时间来练兵了!”
刘远超指着那群由于基因药剂而产生变异的恶裁,神情中不由得浮现出一抹狰狞。
“它们看上去是真的很恶心啊,已经脱离了人类的范畴。”
“但毫无疑问的是,它们是绝对的战场杀器。”
“现在,非常时期肯定是要用非常手段,它们就是我们的非常手段。”
最后,刘远超将手放在心脏处轻轻说道:“为了守护。”
浑浊的日光透过厚重且昏暗的云层穿过,犹如性工作者注射药剂后的麻木与无可奈何,恰似一种理所当然。
清风吹起淡淡的血腥味送入每个人的口鼻中,化作用火焰也毁不掉的罪恶。
地表之上,一只只爬虫由于血腥味儿的吸引而汇聚在一起,恰如那些为了利益而刀口舔血的人。
一只苍蝇忽的飞来,周不惑的眼神跟着苍蝇而上下飞动着,丝毫没有理会刘元超那近乎于疯狂的神态。
苍蝇停留在血色之上,用它那复眼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再确认它没有任何危险,那节肢构造的腿被快速搓动,最后口器对准了那滩血液之上。
“情况对你们来说应该是更紧急了,你们根本没有时间进行练兵,所以只能采用最快捷的方法将这些学生转化成恶裁,还真是好手段!”
“我猜猜,狂徒组织针对恶裁操控实验的报告截取肯定和你们有关,至少是想洗清你们的嫌疑。”
“要么他们是你们用来掩饰真相的幌子,最后让他们跟远征军团合作;要么,你们才是远征军团幕后的势力之一,不是吗?”
“让我猜猜,刘少爷,你说这场战争打响对谁最有利?”
“肯定不是你吧,但又可以说是你们,毕竟人性是最矛盾的,就像是善与恶的天平已经失衡,如果这世界上只剩下了罪,那我便可以成为罚。”
“不是吗,少爷?”
一只大脚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姿态踩向还在汲取血液的苍蝇,最后在满地血污之中,那只苍蝇也被碾成了肉泥。
刘远超每走一步,水泥地上便多出一个血脚印,他静默不语,只是继续向前行走。
最后前行在栏杆处,刘远超别过头去,带着淡然的神情:“周少爷,你的想象力还真是充沛啊!”
时代的列车滚滚行过,所有的道德伦理都被压在车下。
去他妈的道德!
去他妈的伦理!
这个世界只有两种关系——奴役者与被奴役者,猎人与猎物。
“周少爷,请在此短暂休整三天,三天后我们将会开拔前线,到时候你就会明白我们究竟是在面对什么。”
“至于您说的我们勾结狂徒或者是蛮子远征军团背后的支持者,这真的是无稽之谈。”
“毕竟,就算是所有人都是受益者,唯独刘氏财团不会!”
“副官,我的雪茄呢?!”
刘远超扭头向后大喊,随后一名30多岁出头、身着军装的男人从后面提出了一个亮银色的手提箱。
手提箱被男人打开,里面是一根根被排列整齐的雪茄。
每一根雪茄都相距很远,陷在箱子里的凹槽。
在这雪茄凹槽之下,又是摆放着点雪茄专用的果木火柴、剪刀以及其他什么杂七杂八的东西。
副官取出一支雪茄,用剪刀修剪好,随后轻轻点燃了果木火柴。
一股专属于果木的清香随着火焰的升起而迸发出,微黄的火焰轻轻的炙烤着雪茄头,最终烟雾缭绕顺着风而扩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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