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面孔焦黄地亲卫见刘英脸色难看,凑近了轻声笑道:“都尉大人莫要心忧,我家小渠帅有先见之明,除了派三千精骑拦在南去的路上外,另外还派了五千黄巾步兵拦在了西去的路上。那韩狩小儿声东击西,自以为得计,却不知道正好落入了我家小渠帅的埋伏之中。”
刘英皱了皱眉:“韩狩小儿现在到底往哪边去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为什么要突然间改变路线,他这般小心翼翼,是不是已经察觉了什么?”
面孔焦黄的亲卫笑了笑:“他若是真心察觉了什么,应该留在城中才对。真正可以保护他安危的,是城中的八千青壮。”
刘英感觉他说得有理,暗暗放下了心中的一丝疑虑。他默默思索了片刻,吩咐道:“铁牛,你回去告诉卞喜,韩狩跟随贾诩数日,貌似粗鲁,其中心中细腻。你要卞喜提放韩狩再玩一次声东击西。万一他明着前往齐国临淄,实际上半路上悄悄折返,再去北海,那我们的一番筹划就泡汤了。”
那扮作郡兵亲卫地黄巾头领铁牛脸上露出怒气:“这韩狩小儿真是阴险狡猾,我这就回去,广派兵丁在去北海和齐国的路上设伏,我倒要看看那韩狩小儿的三百骑兵能逃到哪里去。”
韩狩带着三百骑兵向齐国的方向飞驰了三四里地的路程,就放缓了马匹的步伐。
骑兵们互相对视着,不知道韩狩到底在玩什么把戏。贾诩和华雄被围困了好几日了,太守大人到底还要不要救他们啊?这般磨磨蹭蹭的,什么时候才能把兵借回来啊。
韩狩停下了马,侧过脸看了身旁的家仆一眼,叫他附耳过来,低声问道:“李二,怕不怕死?”
李二张嘴结舌地看着他,硬邦邦地回答:“怕。”
韩狩点了点头:“怕死就好,怕死才会想方设法地不让自己死。你带着几个相熟的家丁一路往泰山郡的方向去,若是有太史慈任何消息,立刻派人回掖县报给我听。若是遇到了太史慈的军队,叫他留下步兵缓行,先带领骑兵快马赶来掖县。.uuknshm”
李二有些傻眼了:“原来军司马去泰山了。二公子,你又不去齐国了?”
韩狩作势欲拿鞭子抽他:“唧唧歪歪的像个小娘们儿,速去办你的差事!”
李二吓了一跳,带马离他远了一些,这才从家丁中挑了几个骑术好的,一同往泰山郡的方向奔去。
韩狩看他消失在远处,这才用马鞭指着北方:“我们不往南去,不往西去,我们往东北去,去曲成县。”
郡兵中刘英的眼线跟着韩狩一路往东北狂奔,满心满腹的心酸。这位爷怎么这么能折腾啊!先是大张旗鼓一路往南,走了没几步就返回了掖县。然后又言之凿凿的一路往西,走了没几里路又停下来。这一路向东北去曲成算怎么回事啊?从黄县来掖县的路上就可以绕路去曲成,他偏偏不去,眼下到了掖县了,他又回头去曲成。这不但自家都尉不知道他要走哪条路,估计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哇。
韩狩自然知道自己是要去哪里的。他来回反复的折腾,无非是为了将两万合围的黄巾贼分摊的更薄一些罢了。想想只分走了两路兵,他回过头,唤做几名郡兵:“回去告诉你们都尉一声,本官要先去曲成募兵,再去齐国求救。让他暂且安心,不必为本官忧虑。”
眼看着那几名郡兵没头没脑地去了,韩狩面露微笑,指着西北方向,大喝道:“儿郎们,跟我回黄县!”
剩余的郡兵们几乎一个不稳从坐骑上跌下来,见韩狩带着一半骑兵已经飞驰电掣般向西北方向去了,这才满脸苦涩的驱马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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