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李古岩再三嘱咐道:“所有提拔的员工,一定要用心考察,我要的是能者上庸者下,如果让我知道你们任人唯亲,你们就可以卷铺盖走人了,还有不管是提拔还是辞去的人,我都要看到他们这段时间的公司表现,以文本的形式提交给我,我会重点要关注提拔和辞去的理由。”
马鹏程连忙点头说“是”。
厂子一天天壮大,员工也一天比一天多,如果事事都要亲力亲为,李古岩肯定是做不到的。
这次把中底层管理人员的人事权交给马鹏程和闫飞航,也是无赖之举,更是对他们的一种考验,如果他们瞎搞,李古岩会毫不犹豫地把他们换掉。
就在这个时候,办公室里传出了肚子咕咕叫的声响,李古岩低头看了下时间。
笑道:“已经下午一点多,一忙就忘记时间,这些天辛苦你们了。”
马鹏程赶忙接话道:“李总,您才是厂里最辛苦的那位,我们就跟着您制定好的战略方向跑就好了,哪像您白天跑市场,晚上还批文件。要不您配个秘书吧,不然服装店开业了,您休息的时间就更少了,这要早晚会把身体累出毛病的”。
听着马鹏程语重心长的话,李古岩也深有感触,白天李古岩都在到处看哪里有合适开门店,哪里有可以挖掘的专业人才,晚上还要审阅各个部门上报的文件,并签署自己的意见,基本上每天都要忙到深夜才能休息。
“马副总,你现在脑子转的可以啊,那你给留意下合适的人选。”李古岩拍着马鹏程的肩旁笑道。
说完后又提醒道:“老马,这个食堂还是要加快点进度,不然这么多人都在外面吃饭确实不方便,有些家里远的又舍不得在外面饭店吃的员工,天天吃着冷菜冷饭,我看的都心疼,这样高校去早晚身体要出问题。”
马鹏程点个头应道:“确实啊,不过厨师已经确定好了,但是厨房还要改造下,添置些家具,不然这么多人也坐不下,估摸着再有个三四天就能在厂里吃饭了。”
两人边走边聊着,一同朝外厂外走去。
下午光头强就迫不及待带了八千多块钱,拉走了两卡车的布料。
接待光头强的是闫飞航,两人没有了昨天剑拔弩张,反而好像是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两人相互递着香烟,靠在厂门口寒暄着。
光头强看着小弟把布料一批批地装车,眼里看的都是花花绿绿的钱啊,看到一些毛手毛脚的小弟,不小心把布料搞脏了,光头强上去就是一顿臭骂,这个都是他的钱啊。
“鸡蛋佬,你这运气不错啊,既然咸鱼翻生了,现在手下管的两百来号人,腰杆子也硬气了吧。”
一会一个女销售员来给闫飞航汇报工作,那亲身细语的表情,看着光头强羡慕不已,再看看自己手底下的几个人,气就不打一出来,当然也有男销售员给闫飞航汇报工作,不过那些都给光头强自动忽略了。
闫飞航也不在乎,光头强叫他外号,笑道:“羡慕吧大光头,我能咸鱼翻生也是李总看得起我,现在带着一帮小年轻,开始的时候确实感觉自己挺神气的,可是慢慢地感觉自己能力有点不够用了啊,有点跟不上厂子的发展速度,有的时候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出啥纰漏,那就对不住李总的一片信任啊。”
光头强听着闫飞航的话,也想起了自己从一个小弟,慢慢爬到街区头目的辛酸历程,也深有同感。
在外人看来闫飞航每天号令几百号员工干这干那,看似威风凛凛,实际上他的每个决定都是思索再三后才确定的,生怕一个不小心决策错误,给厂里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心理压力比那时倒卖鸡蛋根本不是一个量级的。
有的时候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有被迫害妄想症,只要拉货的车子按时进场,就会担心是不是路上出事了,哪个销售点的货款没能及时送到厂里,就会担心是不是路上被人盯上了。
不要拿后世的治安与87年对比,那时候的土匪路霸数不胜数,甚至有抢劫货车的。
依据公安部统计,1991—1995年全国发生的重大案件,包括持枪犯罪等1万多起,其中1995年就有三千多起。
仅1991—1995年,全国收缴各类非法枪支105万支,其中包括1.3万支军用枪,那时候的还没有电脑网络,很多发生在偏远地区以及农村的,都无法统计,哪像后世啊,打个群架都有可能上全国的新闻头条。
更别说那些偷、抢、打架的了。
造就如此混乱的社会现象主要有三个方面,一是民众法律意识淡薄、二是监管检查不到位、三是太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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