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玛菲小姐!”
“被逃掉了?”
不远处亚格尼斯以及赭红圣盾的机师显然也注意到了这里的情况,赭红圣盾的机师看起来对于我没有直接被拍成肉饼亦是颇感意外。
“你以为能一直这么逃下去吗?”尽管一击不成,但乌黑迅雷显然不会就此罢手。从场面上而言,失去了重要防御手段的我明显陷入了被动,就连赭红圣盾都在应对亚格尼斯的同时,得空就朝我放上两枪。
真是让人郁闷的状况,如果心意可以杀死人,那么乌黑迅雷早已和它的前辈作伴去了。努力抑制住心中的浮躁,我耐心而迅捷地分析着刚才战斗的情景以及机体搜集到的周围环境波动的数据。经过一系列的整合模拟,我大略推测出乌黑迅雷上那件肉眼都无法识别的武器恐怕是两只足以捏碎MS的巨型机械臂。虽然看不见,但很容易就能得知这对机械臂的不可视并非由于幻象粒子造成的。如果是海市蜃楼系统,这对机械臂在使用海市蜃楼系统的情况下,不可能拥有足够对抗盾牌材质的强度。
“布拉赫先生,请小心!”打定主意,算准轨迹,我试探性地以25%的功率向乌黑迅雷发射了一次以目前它此刻的机体姿态无法使用攻盾系统防御的核融炮。结果虽说谈不上出乎预料却让我心里一沉,粒子束在即将命中乌黑迅雷前突兀地在“空无一物”的半空中忽然转向,不偏不倚地被折射向了三角异端高达所在位置,当然在我的警告下亚格尼斯轻巧地躲过了这一击。
这回问题棘手了。尽管对方机师的水准比起史威恩他们强不了多好,但这对机械臂却是个大麻烦。单是看不到这一点就足以让人抓狂,更何况照目前的状况看来它是既防实体又抗光束,这完全就是BG一般的存在嘛。
难道真的只有等基拉过来留给他解决?不,当这个主意在我脑海中闪现的瞬间我就立刻进行了自我否决。就算不能保证在他到来之前一定能解决这家伙,可我也不应该一味在这里等待后援的到来。作为一名机师整天想着他人的帮忙算什么?叹了口气,或许这段日子以来我真的被某只兔子宠坏了,整天躲在一棵枝繁叶茂的苍天大树下果然不利于自身的成长。
比起单独冒进,两人合作不仅更为稳妥,胜率也更有保证。这么一来行动的思路就变得非常清晰,先想办法干掉赭红圣盾,然后再对付乌黑迅雷。不过不能与亚格尼斯进行私人通讯商讨对策还真是不方便,而且实际上我并不善于和这种热血过头的人打交道。
整理清思路的下一步便是采取行动。“混蛋,还真能躲,”乌黑迅雷的机师对铁了心不陪他玩格斗的我无可奈何,吸取了刚才的教训我自然不会再在战斗中分心。随着战斗的进行,我又渐渐摸清了对方的攻击习惯,圣约的闪避愈发游刃有余,一气呵成的连贯动作有效而简练。尽管乌黑迅雷是主动进攻的一方,但圣约的行动轨迹似乎完全没有被乌黑迅雷的进攻所扰,反倒是为了取得良好射击角度的乌黑迅雷有种被圣约引导着行进的感觉。只不过圣约偶尔猛然间向乌黑迅雷发起不加锁定的攻击看起来就有些儿戏了,呼啸而出的粒子束仿佛完全没有准头,忽近忽远地从乌黑迅雷身边经过,不知想要袭向哪里。
面对我那“糟糕不堪”的回击,刚开始,乌黑迅雷对于贴身而过的粒子束还用那看不见的机械臂进行防御,但当他确认我的攻击完全没有拿他当目标时,乌黑迅雷便再不理会我“完全没有准头”的攻击,“我看你能躲多久,”乌黑迅雷全身心地投入到对圣约的围追堵截中。
差不多了,注意与乌黑迅雷保持足够距离的同时,我冷静地寻找着期待中的机会。就是现在,又是一轮转位后,乌黑迅雷到达了我所期望的位置。
“哼,浪费能量!”乌黑迅雷的机师面对再次处于发射状态的核融炮丝毫不以为意,但当呼啸而去的粒子束贴着乌黑迅雷的机身而过时,这回他笑不出来了,“埃米里翁!”听我喊了这么久狼来了,此刻,在他再不相信的时候狼就真的来了,虽然目标不是他。
赭红圣盾的机师叫埃米里翁麽,下一刻,蔚蓝的大海上升腾起一团象征生命消逝的火焰。
“阿玛菲小姐真厉害!”
“你这家伙!”
终于解决了一个,比起之前与史威恩他们间的作战,这次战斗还真是耗神。长时间的高强度回转给身体带来了巨大负担,战斗时的精神压力,外加计算全场机体轨迹时需要进行的海量数据处理,好久没有经历如此高强度战斗的我,在攻破赭红圣盾的瞬间,一阵疲惫涌上心头。不过这并非什么不可克服的困难,算算时间某只兔子估计就快到了,能在他来之前解决就绝不让他削到人棍。
“到此为止了。”随着赭红圣盾的陨落,三角异端的枪口自然也转向了乌黑迅雷。当然,两架机体间不够默契的配合使得战斗时间被拉长了些许,但好歹在最终明确了分工的前提下,我借由三角异端的掩护,依靠背包“光影-00”使用光压粒子进行急速突击。
要切就得切得彻底,由于乌黑迅雷搭载有反中子干扰器,万一切叉了,今天在场的所有人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不过怎么说我自己正驾驶的这台圣约亦是搭载反中子干扰器的机体,虽然不是一家公司整出来的,但有些标准性的安装原则是不可能违背的。绕到乌黑迅雷防备不及的背后,光束剑先捅向反中子干扰器,然后再一路切开核裂变炉以及座舱,两只巨型的机械臂终于在陨落前露出了其恐怖的身影。我了个去,看见凸显在眼前的两只巨大的“手”,联想起方才的境遇,此时我就不是背脊微微发凉的问题了。以这两只“手”的大小来看,它的确足以将一架MS彻底捏碎,真是变态的武器,回忆起乌黑迅雷机师的声音,这种武器和这样的机师倒是相当般配。
“布拉赫先生,刚才战斗中也没来得及请教您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请问您找我有事吗?”确认危险解除,我终于可以定定心心地询问火星人代表团找我这样的人有何事了。
“那个,”正当亚格尼斯想要回答我的时候,估计是他察觉到又有机影的接近,声音戛然而止。
“是自由高达,本来我们约好在附近岛屿见面的,结果我被耽搁在这里所以就把他叫来了,”我刚告诉亚格尼斯不用担心,通讯器里便传出了某只兔子焦急的声音。
“妮可儿,怎么样,没事吧?”由于我刚才只是使用了很委婉的语句让基拉过来,所以他现在还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这样的问候仅仅是出于习惯与关心。
“我没事,不过这里有人似乎有事找我,”一个多月没见,听到基拉软软的嗓音我还是非常想念的,不过一想起刚刚内心的躁动,小别重逢的喜悦瞬间没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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