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这么大的东西交手真的很有压力啊,”随着机体形态的变化,毁灭的支架一百八十度旋转,滑到圆盘的后方,接着,圆盘上似乎出现一对发光的眼睛。竖起的“冲击十三”高能源炮的炮口高耸入云,相较它的体型,圣约和自由看起来就像是两个模型玩具。
“别担心,我会保护你的,”面对我的卖萌,某只兔子照例老实不客气地应答道。
才变换完形态,并排在毁灭胸口的三门1580复列相能量炮“超级海妖”同时到达临界,在白光即将迸射而出的同一刻,圣约和自由瞬间拉高了机身,“糟糕!”尽管我和基拉均顺畅地躲过了粒子束的袭击,但当注意到粒子束袭去的方向时,一股恐惧的战栗感即刻席上心头。虽然还有一段相当遥远的距离,可仿佛无视了粒子束在空气和雪花中衰减理论的粒子束依然呼啸着袭向了城市,一片耀眼的火光冲向天际,唯一庆幸的是那里并非居民的集中避难地。
“必须将它拖到离城市更远的地方,”我们的确尽可能地对市内的所有居民进行了避难疏散,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我们的疏散工作也不可能做到万无一失,除了集中避难所,城市内的其他地方不一定没有居民生活。更何况,这一次毁灭的炮火幸运地没有击中避难所,但下一次、下下次,谁能保证在这样激烈的交火中一定不让某处被击中。
在我们像毁灭发起攻击的同时,扎夫特军开始向其护卫队动手。被我们死死拖住的毁灭无暇顾及友军,失去毁灭防护的地球军MS群开始一点一点地被扎夫特摧毁。
“——就是因为有你们!”毁灭机师喘息的声音里充满了刻骨的憎恨。
毁灭的双拳脱离了机体,如两架小型战斗机,以变化莫测的轨迹飞行于空中,光束从四面八方向我们袭来。毁灭全身上下所有武器的出力都是惊人的,尽管是指炮,但这近乎可以连射的十道光束的威力丝毫不亚于普通机体的光束步枪。
为了不让毁灭对准城市射击,我和基拉有意识地控制着自身的闪避空域,这样的做法自然使得我们在战斗中变得十分被动,而毁灭高达似乎也看出了我们的顾忌,更加肆无忌惮地朝着我们倾泻炮火,“去死吧!”圆盘发射出数十枚飞弹逼得圣约无路可退,但我和基拉却从中看到了结束战斗的机会。
一旁,自由的五座炮口锁定了飞弹群,眨眼间圣约被包围在了一阵耀眼的亮光之中,浓烟完全吞没了其身影。随即自由又向毁灭发起了猛烈的攻击,尽管所有的攻击均被反射罩无一例外地拦下,却成功地将毁灭机师的注意力转移到了我这边。
和神经质的机师交手有好有坏,坏的是你猜不准他下一刻会做出什么举动,好的是这种不懂思考的机师很容易被诱入设置好的陷阱。当然吸引了毁灭的全部注意,被其周身上下几十个炮口追着打的感觉一点也不好受,再加上有闪避范围的限制,有好几次,能够将自由整个融掉的粒子束仅差毫厘地险险擦过了机身。
毁灭再次向我射出了双拳,从十指射出的光束近乎要将自由包围,然而自由轻巧地在空中仰后一翻,又一次闪避过了毁灭的连击。
“你好烦呐!”公共频道传出的声音愤怒中开始夹杂起狂乱的味道,三门超级海妖齐射的毁灭之光又呼啸着向我袭来。
这回没有命中我的三道巨型粒子束点燃了我身后远方山坡上的森林,火红的光芒在雪夜格外刺眼。基拉那混蛋到底在等什么?毫无章法的狂乱攻击应对起来是非常吃力的,就像曾经的**三小强。正当我默默嘀咕着你再不动手就等着给我收尸的时候,一道白光猛然划破了尚未消散的烟雾。
“什么?!”看起来毁灭的机师真的以为在刚才,源自圣约的危机已经解除,剩下来只要将我干掉就能开开心心地去屠城了,面对骤然出现在身后的圣约,毁灭根本没有防备。
使用背包产生的光压粒子急速突击,片刻间,毁灭驾驶舱附近的装甲就被剜去了一大块,“同学,这玩样就该直接捅啊,”我大致能猜到,某只兔子恐怕又想开始其普度众生的事业了。可问题不是在什么情况下、对什么人都能进行普度的,“别忘了埃因斯·古伦华尔特的教训!”倒不是我存心想刺激基拉,只不过我实在不想再看到他的那份泛滥的善心带来的悲惨的结果。
磁轨炮的轰击使得毁灭的装甲进一步破裂,从放大的摄像中我可以清晰地从裂缝驾舱中看到里面正坐着一个和克莉丝差不多年纪的男孩,“对于他们来说,死亡不失为一种解脱,”只有战斗到死才能获得自由,这是他们在不幸地成为改造人后唯一的命运。如果可能的话我也想救眼前的这个孩子,可我不能为了他拿身后几十万条人命作为赌注。
“如果你下不了手就让我来,”尽管自由不是什么近战特化的机体,我也不是什么擅长肉搏的机师,可要是在这种情况下,我还不能用自由的两把光束剑切了近在咫尺的大号铁块,也太对不住我的MS教官了。我切、我切、我切切切,作为一台同样使用核裂变动力炉的机体,切起来可不能马虎大意,“去瞧瞧扎夫特那里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吧,别呆在这里看着了,”排除了机体仅剩的危险因素——反中子干扰器,见到停滞在空中好一会儿的圣约,我对基拉下了驱逐令。我没有打算留下这名机师的性命,尽管我同情他,但有些事情必须要懂得区分,屠戮了那么多条无辜的生命,于情于理他都没有继续活下去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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