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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嘛拉里大草原持续干旱两三年,眼瞧着快没有地方放牧了,牧民们只好把牛羊往林木深处赶去。
微风轻轻一吹,坐在草林中的苏格马迪拿着酒壶狠狠的灌着自己。前些日子,在牧羊的他突然遇到两个乔装成牧民的人来找他,在他们的口中他知道了兄长苏格龙驹的下落,而他们原来就是苏格龙驹派来的,目的是让自己跟着他们离开。苏格马迪拒绝了,那两个人临走时说他们还会回来,希望苏格马迪以大局为重。苏格马迪这些日子很是苦闷,整日借酒消愁,喝醉了就躺在草地上死死睡去,他以前很想离开这片草原,但现在他舍不得这片草原上的一切,包括这片草原上的人马牛羊。
不知过了多久,苏格马迪感觉到脸上痒痒的,睁眼一看,只见风鸽正趴在他身上,手里拿着一把锋利的小刀,正把他的胡须刮下来。突然间,苏格马迪脸一扭动,不小心就被刀子划了个小口,伸手一推,把风鸽推到了一旁,然后站起身来面带愠怒地说道:“公主请自重!”
风鸽呆呆的杵在一旁,被苏格马迪的言语一惊,手中的刀子不小心从手里滑落,颤微微的张口说道:“请我自重。”然后两行眼泪流下,声音加大的继续说道:“呵~这些年你对我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让我自重。”看着苏格马迪脸上流出的血,又不经意的用手去擦拭。
“请公主注重身份!”苏格马迪往后退了一步,抱手曲腰。
“为什么?你总是这样对我?我做错了什么?”见到苏格马迪对自己突然又如此疏远,风鸽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然后又自言自语的摇头说道:“是的,是我错了,我错在爱上一个不该爱上的人。”然后双眼又看向苏格马迪。
“公主,我……”苏格马迪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他的头在酒精的作用下还是昏昏沉沉的。这时羊群似乎受到什么惊吓,突然四处逃跑奔走。只见风鸽背后远处一匹火红的骏马在广阔的草原上奔驰而过如同闪电,长鬃飞扬,身姿极其健美,好像在被什么猛兽追捕。
“好,你什么都不要说了,都是我自作多情。”看着苏格马迪的眼中此时完全没有在乎自己,风鸽转身就朝林木深处那匹马跑过的方向跑去。
苏格马迪听到风鸽的这些话,心里没多在意,风鸽最近几年来对他就是这般,时不时的哭,时不时的笑。苏格马迪见着羊群跑散,想着天色渐黑,便去追赶羊群,直到四匹狼朝着风鸽离去的风向跑去,他才扔下羊群向着风鸽跑走的风向一路狂奔,像极了一阵飓风,狂啸野草,唰唰而去。
“好你个苏格马迪,你个呆子,你个木头,你个傻瓜,你怎么啥都不知道。”风鸽走到一棵参天大树下,拿着棵枝条,狠狠的抽打着树的躯干。就在这时,风鸽感觉到身后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看,又瞧着四周天色渐暗,心里难免发怵,等回头一看,只见苏格马迪满头大汗的,喘着粗气的站在身后,这时悬着的心便放了下来。
“你来干什么?你心里不是没我吗?你别管我,让我给这林子里的狼吃了好了,反正你也嫌我烦心。”风鸽有心想气气苏格马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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